“委屈你了。”
“不委屈。”亚里希摇头,圆曈里都是执拗的认真。
塞法修怜惜地摸摸亚里希的脑袋。
他知道小亚雌对他有不正常的依赖,或许是因为一个月前他将亚里希救下,又或者是亚里希在他身上投射了对于长辈的儒慕之情。
那自己呢?
塞法修审视自己的内心。
是他卑劣地利用亚里希的善良逃离雄虫的折磨,又让尚且年轻的亚雌为他涉险。
塞法修在亚里希的眼中一直是儒雅又稳重的。
即便是在十楼受完雄虫的酷刑以后,也是那样从容镇定。
可现在,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明显的悲伤。
亚里希赶忙看向他身上的伤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可怖,但是已经止住血了。
亚里希垂下眼,悲戚地自责,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买不到药给塞法修止痛。
他伸手点在伤口旁边,“是不是疼了?”
腹部被亚里希冰凉的指腹一点,紧张地收缩绷紧,露出六块整齐的腹肌轮廓。
刚才昏迷时还不觉得如何。
现在清醒着,被亚里希注视和触摸赤裸的上半身,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塞法修,也突然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咳咳,不疼,就是,”塞法修努力忽视亚里希停在他腹部的手指,顿了一下,说,“有点冷。”
“啊!抱歉,我没有想到——”
亚里希从旁边的纸盒里拿出来一件西装外套。
叠得整整齐齐,没有半分灰尘。
正是一个月前,塞法修将亚里希救下后,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的那一件。
塞法修看着袖口处完整的两颗宝石袖口,心绪复杂。
亚里希却误会了,慌张地解释,“那天我脑子不清楚,跑远了才发现还没有还给你外套,后来。。。。。。”
后来他也接触不到塞法修了。
塞法修是拥有主星系最大的星源矿脉的财阀,是帝星上掌控最大的商业集团的总裁,是常年居于富豪雌虫榜前三的豪门。
哪里是他能遇见的?
“你的袖口和胸针都在上面,我没有动过。”
害怕对方误会,亚里希摊开衣服,露出一枚枫叶样式的宝石胸针。
塞法修在商界沉浮多年,向来是利益为先。
那天他既然给出了衣服,就没有想过再要回来。
他当时看到亚里希跑走,没有阻拦,也是存了对方可以把这些东西卖了换钱的想法。
这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是或许可以让对方过得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