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远处一个身影踏着树尖快速接近。
在静谧的夜下,划破黑暗,一袭青白色长袍,落在陈七的身旁。
树干轻轻抖动了一下,便恢复静止。
在陈七旁寻了个宽敞的地方坐下。
“这一日贪得清闲啊。”沈尘不客气的拿起酒壶,饮了个过瘾。
陈七往嘴里丢了个蚕豆,说道:“难不成去了南山观落日?”
沈尘摇摇头,说道:“非也,去了那东湖喂天鹅。”
陈七笑道:“今日那花楼主还称赞沈大侠潇洒平生。”
沈尘大笑道:“那自然是,如若清寒喜欢,带她潇洒潇洒也无妨。”
“这话你还是当面与她说吧。”陈七见一提及花楼主,沈尘便是一幅花痴模样。
“不过明日有事相求。”陈七咳嗽了两下,说正题道。
“小旗大人还有我可以帮上的事儿?”沈尘楞了一下,显然从未见陈七提过这种要求。
“莫要自喜,只是我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去而已。”陈七淡淡道。
“这岂是求人办事的嘴脸?免谈,我明后两日还要去北峰采雪莲,拿来泡一泡茶,时间紧的很。”沈尘撇撇嘴说道。
陈七假装回忆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后日是赵虎行刑之时,花楼主今日本说结案之后再次设宴,问我是否要与沈大侠一同去。”
“如此一来,我便知道如何回应了。”陈七哎的叹了声气。
沈尘一听,想到了那日设宴,眼前花瑾瑾的翩翩起舞,身旁的花清寒豪气同饮。
“慢着!”沈尘伸手阻拦道:“北峰雪莲这两日肯定未完全长开,此时拿来泡茶想是会有些苦涩,不如将它放置两日,多吸取两日精华。”
“而且,朋友之间谈何相求,有事相助那是义不容辞。”沈尘义愤填膺道。
“你说何事,待我们结案后,痛快在宴上豪饮!”
陈七看了下四处无人,将托付之事告知沈尘。
酒也过三巡。
壶内已空。
树上也只剩陈七的身影。
黑夜良久,一夜无话。
......
翌日。
难得一个清闲的早晨,没有着急的锦衣卫,没有赶来的快班衙役。
竹梢上几只黄鹂清脆的叫声此起彼伏。
竹林内每每早上也会飘出屡屡青烟。
搭配上幽深的青石板路显得格外有意境。
但如果没有手指间紧紧捏着蚕豆,且带着怨恨看着竹梢上的黄鹂的陈七的话。
想是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