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主,怎么可能?”
车内的花清寒也是冷眉微蹙,显然没猜到这种结果。
陈七剑鞘一拔,手腕一抖。
绣春刀犹如寒芒擦着人群的发尖,直插花清寒的马车前,一个人的脚下。
“你说我说的对吗?”陈七与那人遥遥相望,“周三飞。”
所有人将目光投放过去。
此人正是昨天陈七托事的龟公。
也正是负责那死者柳儿晴儿的龟公。
此人一袭白衣,脸色惨白,一幅病入膏肓的样子。
时不时的握拳咳嗽两下。
一见矛头顿时指向自己,他假笑了一下,说道:“小旗大人在说什么,小人不懂。”
“怕是小旗大人认错了,小人谢元,不是您口中的周三飞。”那龟公咳嗽了一下,说道:“这一点,花楼主可以为我作证。”
陈七指了指插在地上的绣春刀,顺便勾了勾手,示意他捡起递过来。
那自称谢元的龟公,双手拔出绣春刀,捧着刀刃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看表情似乎不是那么胆怯。
陈七接过绣春刀,一把架在他的脖子上,全场哗然,听陈七说道:“我自然知道你现在不叫周三飞。”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谢元咳嗽了两下,点头答应。
“我问你,可是陵凉州本地人?”
“回小旗大人,不是,小人是南城门隔壁的三水镇人。”
“那是何时来的陵凉州?”陈七再次问道。
“回小旗大人的话,八年前三水镇发了场大雨,水涨淹田,闹了场饥荒,便来此谋生。”谢元从容应对回答也都无懈可击。
不用求证陈七也相信说的是真的。
“那八年之前可是在三水镇生活的好好的?”
“是的小旗大人。”
陈七听后“噌”的一声,绣春刀回鞘。
县尉哼了一声。
显然是看出陈七落了下风,而谢元可能是更自信了些,咳嗽弯了的腰慢慢直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便抛开此事不谈,赵虎与贾统两人的命案,你又可知情?”陈七转身,在法桌前。
身旁锦衣卫一声厉喝,“跪下!”
谢元应声而跪。
“两次凶案,小人皆是局外人,知道的不比小旗大人知道的多。”谢元跪下说道。
“那这书信你又作何解释!”陈七从怀中掏出那封相约信,直接甩了下去。
谢元连续的咳嗽了几声,捡起地上的书信,表情凝固了一瞬,但还是翻看了两下。
“笔迹不能掩盖,我已查了你在百花楼的账本,这完全出自你手。”
谢元仔细看了看书信,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回小旗大人,这的确出自小人之手,只不过,这完全是赵虎指使小人写的,赵虎平日里极宠柳儿,生些情愫也是情理之中吧。”
旁边跪着的赵虎一听,直接站了起来,身旁的刽子手怎么能让他乱动,一脚踢跪下。
“大人,您之前审过,小人根本不知这封书信,现在这凶手反咬一口,还想嫁祸于我。”赵虎转过头来喊道。
谢元也不甘示弱,同样高声回道:“赵大人贵人多忘事,那夜饮了一壶桃花酿,已是不省人事,托小人写的书信,小人不敢不办。”
说完发现用力过猛,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