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的手下刚发生命案,明知自己在县衙的掌控之中,却还是要头脑一热犯下命案,贾统你似乎太傻了些。”
贾统转了个身面对陈七,连续磕头大声喊冤。
陈七继续说道:“等到仵作的尸检书信拿来,才知道这贾统被人下了毒。”
谢元猛地抬起了头,惊愕的看着陈七。
陈七与他对视了一下,说道:“是不是没想到。”
“西域迷魂香吸入体内一段时间就会消散,但是,你却不知死者身上尸体发凉,毒性久久挥散不去。”
“那也只能证明死者一人中毒,与贾统何关?”谢元嘴硬道,“我恰恰可以说是贾统下的毒。”
“明知故问!”陈七喝道,“来人,拿上来。”
陈七一挥手,见一名快班衙役拿来一户窗户,这正是百花楼内的纸窗。
只见那纸窗上有一破洞,破洞的周围还有黑色的污渍。
那破洞恰好能塞下一根空的芦苇芯。
“这正是从当晚出事的晴儿房间卸下,毒正是从这里下的。”陈七接过窗户,“西域迷魂香便是一缕香,战场之上燃之火盆便可,既然是一缕香,那贾统是呼吸之人,又怎么能不中毒。”
“使奇香迷失贾统心魂,这一招借刀杀人,便是你的第二案。”
“不能证明,咳咳咳。”谢元刚准备说话。
“毒自然是你下的。”陈七似乎猜出了谢元想说什么,便直接接话道:“证据的话,你可是发现黑色污渍用皂角也清洗不掉,将手指拿出来看看吧。”
谢元从一开始便用长袖罩住双手,行礼也是,递给陈七绣春刀也是,拿手帕也是,即使咳嗽握拳,也要在袖中。
对于陈七来说,他是不想让人发现证据。
“小旗大人可是认真?”谢元低下头说道。
“如果你问心无愧,大胆拿出来便是。”
谢元深深吸了一下,将右手拿出来,缓缓握住左手。
叹声气。
拉开袖口,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场内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即使是陈七也皱了皱眉。
一个手掌只剩下两根指头,剩下都用布包裹起来,那一层层裹布上还渗出鲜红的血液。
“小旗大人,昨夜甚是不小心,拉马车时没站稳,被柴刀切了手指。”
谢元嘴角还挂着一丝血液,但却勾起了一抹弧度。
像是胜利方的嘲笑,似乎在嘲笑陈七的无计可施。
众人皆知他在瞎说,但证据被毁,又该如何求证?
县尉将怀中的大刀狠狠砸了下地,怒吼一声:“老子斩了你这厮。”
便要起身冲上刑台。
苏来舟一把将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