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军械一事。”左尚卿正欲发言,但是看看身侧云里雾里的程青衣和转身看看外面可能听见的衙役,叹口气道:“这事我们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上头有消息我立马通知陈小旗如何?”
陈七点头道:“如此便麻烦左知府了。”
左尚卿摆摆手说道:“天色甚晚,陈小旗赶紧歇息吧,程青衣我本想带回县衙候审,但是有如此一计,便找个衙役送他回饮江楼吧。”
陈七一听,如此安排没有不妥。
“那在下先行告退。”陈七拱手一礼道,随即冲着苏叶说道:“走。”
苏叶同样施礼,遂跟上陈七的脚步。
大步迈出,屋内只剩下左尚卿和程青衣。
“如此深夜,为何还要去那江头?”
“唱戏。”程青衣依旧言简意赅。
“哎,你可知你的一腔戏痴,害了多少人。”左尚卿叹口气,自是知道程青衣的脑袋除了唱戏别的什么都装不下,不然也不可能大大方方的将军械二字直接说出。
程青衣歪头不解。
左尚卿冲他挥挥手,说道:“跟我出去吧,去饮江楼歇息,待到明日还有一出戏需要你的出演。”
程青衣还是不解。
但见到左尚卿的身影步出,自己也知道跟着走出去。
陈七与苏叶二人驾马回屋。
路过湛兴学的房间之时,却是看见如此深夜,还有一盏烛光,听到陈七的马蹄声后,轻轻的吹气之声,将那盏微弱的烛光吹灭。
......
翌日午。
陈七与苏叶醒来之时便已日上三竿。
毕竟昨夜折腾太晚,待到回去之时,天边几乎要飘出一抹鱼肚白了。
陈七晒着阳光,环顾四周发现还是不见沈尘身影,但是院内的桌上还留有冒着热气的茶杯。
想是他刚走没有多久。
至于去了哪,便无从得知。
陈七趁着这壶新茶,拿出新的杯子满上一杯,绿色的茶叶在杯中旋转。
冲着太阳伸个懒腰,却是正好看见房梁上的身影。
沈尘腰间别着佩剑,衣襟猎猎,随风而动。
“这正值晌午,那么狠毒的烈日,怕不是还未醒酒吧。”陈七冲着房顶喊道。
沈尘听声,转身直下,身形直接飞到陈七桌前的座位上。
随即拍拍腰间的酒壶,一幅炫耀的模样说道:“昨日那酒家,私藏多年的好酒。”
随即打开酒壶盖,一股淳淳的酒香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