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石台给砸了,我要这山洞再无人能找到。”陈七伸出手,感受一下毛毛细雨:“这雨待会可能会下大,尽量快些。”
“是。”
三人卸下绣春刀,提起锤子便与这石台来一场霹雳乓啷的战斗。
陈七坐于石台上,犹如监工。
干的热火朝天。
“嗨,若是此时身旁有戏听,便是绝了。”福子边抡起大锤子便说道。
另一衙役接话道:“说到听戏,倒是想知道小旗大人准备怎么处理程青衣此人,丢在这江陵府的小戏班子也不是个事啊。”
“等过几日我送一封书信给京师弦音坊。”陈七淡淡道。
“弦音坊?”三人惊呼道,“那程青衣真算是遇到贵人了。”
陈七仰头看看天,月亮仿佛浮现那弦音坊坊主的绝美脸庞,浅笑道:“哪有什么贵人,只是觉得他这幅模样,那人应该会很喜欢。”
“的确,程青衣是戏痴,也只有弦音坊最适合他了。”
“废话少说,快干吧。”陈七打断道。
福子一愣,稍稍不满道:“小旗大人自从来了江陵府,性子要急上许多。”
陈七摇摇头,抬头看着月亮道:“甭打扰老子赏月,好不容易花些时间享清闲。”
......
突出的岩石不是很大,短短两个时辰便处理完成。
陈七深知来者谨慎,自己也不敢怠慢,又费些心力将石台打磨光滑,看起来像是岩石冲刷一般。
直到四人尝试许久,发现的确没什么办法进入洞口才回去。
翌日。
雨倾泻一夜,将附近的空气洗刷个干净,也似乎将血腥味冲走。
案件已清,得知女鬼真相,村民也纷纷出来劳作,人心惶惶的情况改善不少。
更有的一大早便为陈七送上家中的鸡蛋等东西。
陈七下令一概送回。
因为此时他的注意全都放在一大早就大张旗鼓来到江陵府的那东宫阉人。
......
江陵府,太守府邸。
一大早便一大群人堵得乌央乌央一片,八抬大轿停在太守门前。
左尚卿也站在门前,焦急等待。
帘子拉开,一脸色惨白,眉宇纤细的人走出。
手挚一拂尘,走路一条直线,左扭右扭。
按照常人来看确实显得别扭些。
但是在这东宫阉人的眼里,只觉得这群人是见识短,不懂得朝廷文化。
左尚卿见人一露面,直接上前迎接。
“大人,风扑尘尘,真是辛苦。”
那阉人露出明显的假笑:“左太守言重了。”
左尚卿同样假笑:“不知大人名号?”
那东宫之人笑道:“大人一词鄙人不敢当,鄙人德春宫内务中官——梁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