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根针都能听到。
堂下有各部史官记录,各不相通,以防有人从中动手脚。
见坐在中间的费允抬头稍稍示意。
从殿顶传来一道钟声。
“开始了。”陈七默道。
但刚想完,却见到一侧来的并非宋良平。
而是东厂的阉人入内,搬来四个椅子放在这三司之侧。
这一刻,那殿前三人突然站起。
座下的人又岂敢坐着。
四位殿下从门外入,也各自寻座。
“拜见四位殿下!”
众人齐声。
“起。”大殿下身侧阉人唤了一声。
众人平身。
陈七站在一侧靠墙,扫视一下四人。
那四人也略过其他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陈七。
眼神交汇,触之既离。
“今日三司会审,本王本不该来。”大殿下率先发声,“不过今日之事......哎。”
说完深深叹息一声。
“这司礼监秉笔宋良平,自小本王便在其府上用食歇息,万想不到他会落到如此田地。”
“那时四弟尚小,性子顽劣的很,那时......”
“大殿下。”四殿下即便是如此这个田地,也斜躺着,一幅懒散的模样,“此地乃是三司会堂,可不适合叙旧。”
大殿下表情稍稍一愣,随即带着笑意回道,“还是四弟识大体,怪我,怪我。”
这一句话说出,陈七随意瞥一眼郑伯骥身侧的郑沅霏。
见她轻哼一声,香肩耸动。
“要说三司会审,本就是朝中大事,更何况有锦衣旁听,今日之事,定当记入史册,岂有不来的道理?”二殿下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如同月牙一般弯着,旁人看来不会生起半分敌意。
但陈七知晓这水邰先生的阴险,自是不会被那表象迷惑。
“三司会审能像这般热闹的,还是首次。”费允扫视一眼,“定国将军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