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沈尘二人行迹暴露,一连逃到闹市之中才停下脚步。
二人寻一茶亭,要了一壶茶,观人群纷纷扰扰。
“怎么?勾搭清寒为何惹上个老家伙?”陈七干了一碗茶,笑道:“难不成口味变得如此之快?”
“切莫冤枉。”沈尘把长剑放在桌上说道:“仅仅是给你望风之际,你那虚掩的房门早已被发现,我定要为你争取办案时间,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才是。”
沈尘一脸正经的说道,脸一点没红。
“不说这个,说说在里发现了什么。”沈尘赶紧转移话题。
陈七也不再计较,从怀中掏出带走的那一封书信,交予沈尘。
沈尘查看良久,咦了一声,“这不像是那赵虎的笔迹。”
“我也正有此疑问,这凶手远比我们要想得复杂。”陈七皱眉思索道,“若是猜测不假,这应该是真凶交予死者的信,想是在那晚懿心亭行凶,正好再嫁祸给赵虎。”
“可他没想到那晚花魁献艺,打乱了他的计划,便决定要在楼内行凶。”
“虽然杀人手法是临时起意,但是要杀人嫁祸的心思,却是蓄谋已久。”
沈尘这时候接话道:“难道真凶会是赵虎得罪过的人?”
“我倒认为不是。”沈尘盘动着手中的铁蚕豆说道:“应该会是百花楼中的人,费尽心思杀人嫁祸,定然不会让人抓到把柄,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这封书信收回销毁,他一定是百花楼中的人,才会有如此的自信,用书信相约再行凶的方法。”
“可是百花楼里赵虎能得罪的人有哪些?为何要深思熟虑嫁祸在赵虎的身上,除了那些烟花女子,在百花楼里也接触不到旁人吧?”沈尘疑问道。
“这也是我纳闷的事儿,但现在可以说真凶在暗,我们也在暗,我拿来这封书信,说不定会让他方寸大乱。”陈七将书信折了起来,说道:“而一乱,就容易露出马脚。”
“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回去,我已经派人去要了仵作的尸检情况,看是否有新的发现。”
......
两人回到百竹亭,天色渐晚。
天边勾起斜阳,亭内此时不同于清晨的雾气缥缈,更多的是红光遮天晚霞耀人。
“小旗大人,这是知县大人托我送来的书信,是仵作最新的尸检情况。”陈七刚坐下,还是上次的快班衙役送来的书信。
陈七接过仔细端详,上面描述尸体亡命于赵虎的佩刀,为一击毙命,身上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上面也附带了仵作的个人看法,尸体的体内的贯穿伤是从上至下,据赵虎的口供和其他目击人的说法,死者死亡时是坐在赵虎的腿上,不该有此伤口方向,此为疑点。
而且虽说是一击毙命,但体内的贯穿伤却不顺畅,应该是凶手一刀刺进,受到了阻力,才会有第二次发力,所以凶手可能为力气较小的女性或者瘦弱男性,此为线索。
还没来得及好好推敲这一封书信,下一封接踵而至。
“小旗大人,这是花楼主送来的书信。”来者是之前负责死者的龟公,嗓子沙哑的说道。
“花楼主?”沈尘一听来劲了,从龟公的手中接过书信,问道:“信中可有提及过本侠?”
“并没有。”龟公低头轻声道,仿佛是一直同事的柳儿的死,让他也打不起精神。
“额。。。”沈尘吃了个瘪,笑道:“女儿家害羞自然不能马上书信来往,本侠也不能随意毁了花楼主的清誉不是。”
说着把信丢给了陈七。
龟公低头继续说道:“不过花楼主要我传达,昨日因为事急,怠慢了两位大人,尤其是这位气。。。。。。气质非凡的剑侠大人。”龟公似乎昧着良心不敢启齿的样子,“所以明日百花楼设宴,宴请二位大人来以示歉意。”
沈尘一听,专门提名自己,立马摆正了姿态,正色道:“那你回去告诉你们花楼主,本大侠本来是不问世事,从不掺杂这些世俗场合,但此次,便给你们花楼主的面子,准时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