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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文敬胡敬斋先生居仁1(第2页)

朱子以为,即已发之际默识其未发之前者则可。愚谓若求未发之中看未发气象,则动静乖违,反致理势危急,无从容涵泳意味。故古人於静时只下个操存涵养字,便是静中工夫。思索省察是动上工夫。然动静二端,时节界限甚明,工夫所施,各有所当,不可乖乱混杂,所谓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

今世又有一等学问,言静中不可著个操字,若操时又不是静。以何思何虑为主,悉屏思虑,以为静中工夫只是如此,所以流於老佛。不知操字是持守之意,即静时敬也。若无个操字,是中无主,悠悠茫茫,无所归著,若不外驰,定入空无。此学所以易差也。

容貌辞气上做工夫,便是实学,谨独是要。

《遗书》言:“释氏有敬以直内,无义以方外。”又言释氏内外之道不备。此记者之误。程子固曰“惟患不能直内,内直则外必方”。盖体用无二理,内外非二致,岂有能直内而不能方外,体立而用不行者乎?敬则中有主,释氏中无主,谓之敬,可乎!

视鼻端白,以之调息去疾则可,以之存心,则全不是。盖取在身至近一物以系其心,如反观内视,亦是此法。佛家用数珠,亦是此法,羁制其心,不使妄动。呜呼!心之神灵,足以具众理,应万事。不能敬以存之,乃羁於一物之小,置之无用之所,哀哉!当然处即是天理。

禅家存心,虽与孟子求放心、操则存相似,而实不同。孟子只是不敢放纵其心,所谓操者,只约束收敛,使内有主而已,岂如释氏常看管一个心,光光明明,如一物在此?夫既收敛有主,则心体昭然,遇事时鉴察必精。若守著一个光明底心,则只了与此心打扰,内自相持既熟,割舍不去,人伦世事都不管。又以为道无不在,随其所之,只要不失此光明之心,不拘中节不中节,皆是道也。

真能主敬,自无杂虑。欲屏思虑者,皆是敬不至也。

“有此理则有此气,气乃理之所为。”是反说了。有此气则有此理,理乃气之所为。

陈公甫云:“静中养出端倪。”又云:“藏而後发。”是将此道理来安排作弄,都不是顺其自然。

娄克贞说他非陆子之比,陆子不穷理,他却肯穷理。公甫不读书,他勤读书。以愚观之,他亦不是穷理,他读书只是将圣贤言语来护己见,未尝虚心求圣贤指意,舍己以从之也。

敬便是操,非敬之外别有个操存工夫。格物便是致知,非格物之外别有个致知工夫。

陈公甫亦窥见些道理本原,因下面无循序工夫,故遂成空见。

释氏心亦不放,只内里无主。

所以为是心者,理也。所以具是理者,心也。故理是处心即安,心存处理即在。非但在己如此,在人亦然。所行合理,人亦感化归服。非但在人如此,在物亦然。苟所行合理,庶物亦各得其所。

禅家不知以理义养心,只捉住一个死法。

释氏说心,只说著一个意思,非是真识此心也。释氏说性,只说著一个人心形气之私,未识性命之正。

满腔子是恻隐之心,则满身都是心也。如刺著便痛,非心而何?然知痛是人心,恻隐是道心。

满腔子是恻隐之心,腔子外是何心?腔子外虽不可言心,其理具於心。因其理具於心,故感著便应。若心驰於外,亦物耳,何能具众理、应万事乎?

异教所谓存心,有二也:一是照管此心,如有一物常在这里;一是屏除思虑,绝灭事物,使其心空豁,无所外交。其所谓道,亦有二也:一是想像摸索此道,如一个物事在前;一是以知觉运动为性,谓凡所动作,无不是道,常不能离。故猖狂妄行。

只致其恭敬,则心肃然自存,非是捉住一个心来存放这里。读书论事,皆推究到底,即是穷理,非是悬空寻得一个理来看。

人以朱子《调息箴》为可以存心,此特调气耳。只恭敬安详,便是存心法,岂暇调息以存心?以此存心,害道甚矣。

心只是一个心,所谓操存,乃自操而自存耳。敬是心自敬耳。

主敬是有意,以心言也;行其所无事,以理言也。心有所存主,故有意;循其理之当然,故无事。此有中未尝有,无中未尝无,心与理一也。

学一差,便入异教,其误认圣贤之意者甚多。此言无为,是无私意造作,彼遂以为真虚净无为矣。此言心虚者,是心有主而外邪不人,故无昏塞,彼遂以为真空无物矣。此言无思,是寂然不动之中万理咸备,彼遂以为真无思矣。此言无适而非道,是道理无处无之,所当操存省察,不可造次颠沛之离,彼遂以为凡其所适无非是道,故任其猖狂自恣而不顾也。

释氏误认情识为理,故以作用是性。殊不知神识是气之英灵,所以妙是理者。就以神识为理,则不可。性是吾身之理,作用是吾身之气,认气为理,以形而下者作形而上。

心常有主,乃静中之动。事得其所,乃动中之静。

今人为学,多在声价上做,如此则学时已与道离了,费尽一生工夫,终不可得道。

孔门之教,惟博文、约礼二事。博文是读书穷理事,不如此,则无以明诸心。约礼是操持力行事,不如此,无以有诸己。

张子以太和为道体。盖太和是气,万物所由生,故曰“保合太和,乃利贞”。所以为太和者,道也,就以为道体,误矣。

上蔡记明道语,言“既得後,须放开”。朱子疑之,以为既得後,心胸自然开泰,若有意放开,反成病痛。愚以为得後放开,虽似涉安排,然病痛尚小。今人未得前先放开,故流於庄、佛。又有未能克己求仁,先要求颜子之乐,所以卒至狂妄。殊不知周子令二程寻颜子之乐处,是要见得孔、颜因甚有此乐,所乐何事。便要做颜子工夫,求至乎其地,岂有便来自己身上寻乐乎?故放开太早,求乐太早,皆流於异端。

人清高固好,然清高太过,则入於黄、老。人固难得广大者,然广大太过,则入於庄、佛。惟穷理之至,一循乎理,则不见其清高、广大,乃为正学。

智计处事,人不心服,私则殊也。

太极者,理也。阴阳者,气也。动静者,理气之妙运也。

天下纵有难处之事,若顺理处之,不计较利害,则本心亦自泰然。若不以义理为主,则遇难处之事,越难处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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