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净瓷骂他,想起这里不能大声。
“男人是不能怀孕的……”
她也不能产卵让他肚子鼓鼓。
“你不要乱学好不好——”
湿度高水汽重的水族馆开了暖气,体感是闷的。
鲨鱼从他们头顶游过。
投射出带有尖鳍的影子。
男人的影子覆盖在水波、鱼儿的影子之上,如同一泻而下的大雨。
“小裕笨,老婆教?”
她被雨打得睁不开眼睛。
鼻腔,口腔,耳朵,这些裸露的地方都被乌云填充。
是雨一直下,还是汗一直滴,她搞不清楚。
“想被,老婆,装满。”
他的话没有主语,没有补语。谁想被老婆装满,想被老婆的什么装满,这些是残缺的。
但即使他说着病句。
语义也能传达出来。
谢净瓷理解他的意思,理解不了他的想法。
“我装不满你。。。。。。”
“满了,这里,满的。”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
“小裕还有满。”
她这次踮脚捂住他的嘴,“你真的够了吧?”
到底是从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句式啊。
“你以后别看动物世界了好吗,你看点儿讲人话的东西吧。”
钟裕讲不了话。
他被老婆拧着耳朵,拉着往展馆外面走。
“水族馆也不要看了,这里根本不适合你。”
“你得从胎教开始看。”
钟裕直起腰,谢净瓷拽不住他。
“还没,宝宝呢。”
“回家,生宝宝。”
“生完,听胎教,好不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