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不好好在医院躺着,跑回来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帮我受那一遭?”
向延序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洗胃的事一公开,楚兆年就被人泼油漆,究竟会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可能是我粉丝干的,对不起啊。”
楚兆年冷笑:“粉丝?这是罪犯。”
“说了和你没关系,赶紧回你的医院躺着吧,我很困,要睡觉。”
向延序垂头看他:“豆包,我出院了。”
“那就滚回你自己家,估计你爸妈也不会再来了。”楚兆年躺回被窝。
向延序抿了下唇,然后走进房蹲在楚兆年床边,“可是我都这样了,你忍心赶我走吗?”
楚兆年掀开半只眼皮,向延序立刻捂住肚子,佯作不适。
“你自己要吃那么多的,活该。”楚兆年看出他在装,就把眼睛闭上了。
向延序小声嘀咕:“我不管,我就要继续住你家。”
说罢,他自己站起来,嘟嘟囔囔地走出去。
“喂。”楚兆年叫住他。
“嗯?”
“叔叔阿姨没事吧?”
向延序笑了:“你担心就自己打电话问。”
楚兆年困得有些精神恍惚,声音也比平时软上几倍:“那是你爸妈。”
呼吸声逐渐变得悠长又轻缓,向延序倚在门边上听着呼吸一轮又一轮,许久才低声道:“那也是你爸妈。”
幸好向延序吃得多,父母都没什么大问题,他再三叮嘱管家不要将他过问的事说出去,才熄了灯。
但他没睡,坐在床边,看窗外天光一点点变亮,沉默得宛如变了一个人。
他大脑宕机,仿佛齿轮间卡进了锁链,怎么也想不通:楚兆年为什么变了?为什么开始抗拒这段协议婚约?
不久,太阳出来了,
矛盾激化
从医院里回家后,向延序就一直打算开场直播。
一来安抚一下为他担心的方粒们,二来也想警告个别情绪过度偏激的极端粉,不要再做出伤害队友的行为。
他吃完午饭,就在卧室里架好支架,打开直播。
谁知道还没跟方粒聊上几分钟,楚兆年突然就闯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条惹人误会的贴身衣物。
“vocal,帮忙洗内内是什么操作?!”
“他还生着病啊,队内80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啊啊啊啊我疯了,我男朋友都没给我洗过,向延序挖野菜吧。”
“楚兆年自己没手?王子病晚期了吧。”
“楼上那个耳朵没用可以捐掉,没听见小雪说不让狗子洗吗?”
“只有我关注他俩为啥住一起吗?”
“卧l槽,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弹幕早已不受控制,向延序遮住镜头,匆匆说了句:“下播了,下次见!”
“咔哒”一下雷风疾行地把直播给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