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哼笑一声,没有跟去。
那个什么生辰宴,他的确不想去,当然,不是他所说的那个缘故,而是他要留在府中与鹭白联络。
那日,他将鹭白救出地牢,明灿发了通脾气后也未再说什么,毕竟府中面首众多,若不刻意提起,明灿根本想不起来,至于鹭白,养了几天,稍好些了。
他跨进鹭白的小卧房,未四处打量,目光落在鹭白身上:“好多了?”
鹭白稍稍撑起,低声问:“外面可有人跟着?”
“未曾发觉。”
“好,那我跟你说说县主的交代。”鹭白挪近近些,低声道,“昨日,我已与揉云见过,揉云告诉我,县主同意与你的交易,事成后你将罪责推给我,而她会给你一个令牌,拿着令牌,你便能出都城,至于如何回周国,这便是你的事了。”
“没想到你们动作这样快,不过,这样虽是能让我全身而退,可不能保证我能顺利出城。”
鹭白抿了抿唇:“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要一千金。”
“什么?一千金?公子知晓一千金有多少吗?未免有些狮子大张口了。”
“若是你们能想出一个让我没有忧虑离开的法子,我就可以不要这一千金,否则按照你们所说,若事后你们反悔,对我来说可不合算,明灿对我再不好,有她这棵大树在,我也好乘凉。”
鹭白沉默片刻:“好,这些都还能再商量,我会让人与县主转达,不过,若是给了你满意的解决方案,你打算如何动手?”
时安扬唇:“你动不了手,是因为你近不了她的身,而我,有无数机会可以杀她,只要你们出的条件能让我满意。”
“好,你放心,我这两日就会将信传给县主,只是我如今还不能下地,你得过来我这里。若明灿看得太紧,你不如让玉芯传话。”
“玉芯?”时安笑了笑,“你替我传话就行,其余的,不必你操心,当然,对比那一千金,我还是更想要出城门的法子,望你替我传达。”
“我会替你传达。”
时安微微颔首,起身退出房门,刚跨出房门,便瞧见不远处站着的玉芯。
他脸色一变,五指紧握,不动声色走近,停在她三尺处:“玉芯姑娘是在跟踪我?”
玉芯羞涩垂眸摇头:“奴婢看见公子往这个方向来了,担忧公子被鹭白所害,便跟过来看看。”
“今日的事,你不会告诉明灿的吧?”
“不、不会。”玉芯与他对视一眼,又害羞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