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先前走神走到了天边,的确没听到。
眼下不得不硬着头皮,随便挑了一根积木。
取出来一看:亲一位在场的异性。
南栀不由呆住,暗骂自己什么运气,一抽就抽到一个这么棘手的。
“是什么是什么?”有好事者围了上来,夸张地吆喝起来,“哎呦喂,和异性打啵儿啊,简单哦。”
换做旁人,大家或许会让她现场挑一个异性,但南栀可是有主的,这个主还近在咫尺。
没人敢当着林成安的面,让她去亲别人。
大家都把她往林成安那边推:“林哥在哪儿呢,嫂子快上!”
这一刻,林成安被应淮搅合的低迷情绪立时被点燃,他快速起身,张开双臂接住被推了个踉跄的女朋友,愉悦地扬起嘴角。
对她抽到的大冒险内容甭提多满意。
交往快一周了,他还没有亲过她呢。
要是其他女人,他早拐上床了。
清楚南栀害羞,尤其是在一群不熟悉的人面前,林成安不指望她主动,直接捧起她脸颊,低头去吻。
南栀惊怔,心脏砰砰乱跳,偏偏林成安揽住她身子的臂膀太过用力,难以挣脱。
她眼看着他唇瓣压了过来,转瞬就要贴上。
就在这个时候,神色莫名,游离在一众欢腾雀跃之外的应淮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自顾自倒满一杯酒。
突然间,地面砸出“嘭”地一声脆响,他手一打滑,盛满酒液的杯盏应声落地。
惊响来得始料不及,附近一圈人或多或少都有被吓到,反射性发出:“卧槽。”
好几个退远一步,低头去瞧,那只玻璃杯质量上成,这么高砸下去,也没有砸出碎片,飞溅伤人。
但酒液全部不能幸免,好巧不巧,一大半洒向了距离最近的南栀,摇曳裙摆洇湿了一大片。
南栀吃惊之余,大松一口气,趁机挣开林成安,“我去换一身。”
说罢,她不顾林成安作何反应,慌里慌张跑出了包厢。
林成安抬步要追。
近处的应淮丝毫不觉得自己闯了祸,优哉游哉出声:“不是说一起逛灯会?”
他主动搭腔,林成安自然不可能不给面子。
“对,灯会灯会,”林成安停下脚步回过头,堆笑接道,“我随时都可以去逛。”
服务员照顾周到,很快送来一条崭新的连衣长裙。
南栀仔细瞧了瞧,是喜欢的舒适日常款,领口规矩服帖,还是偏爱的薄荷绿。
她道了谢,由服务员引着进了无人的隔壁包厢。
新裙子的拉链在腰侧,南栀换上,低头去找拉链头。
方才拉到一半,旁边的房门忽地传出动静,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动。
南栀愕然一惊,寻声扭过脑袋。
她刚刚忘了反锁房门吗?
正在忐忑之际,紧闭的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裂开缝隙,一抹高瘦身形不管不顾,恶劣地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