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别意:“十一点半啊,怎么了?”
段潜:“你准备今晚几点睡?”
“嘿,我发现你这人还挺双标的,”虞别意快步走到他身边,指了指他手边的咖啡,“不让我喝,你这个又算什么?拜托,你那咖啡机还是我送的乔迁礼物呢。”
“嗯,礼物很实用。”段潜说着抿了口,端着气死人的语气,“多谢。”
瞧着对方那油盐不进的样,虞别意全然忘了自己喝咖啡容易睁眼到天亮,怒气冲冲夺过段潜的杯子猛地灌了口。
“不让我冲,那我喝你的行了吧!”
虞别意在外头从来张扬,他要做的事,旁人只有应声相陪的份。也就段潜这厮胆大包天,总敢管他,这不让那也不让。
目光在青年上挑的眼尾驻留片刻,又很快移回纸页。
段潜是教书的,自然知道碰到魔丸的话做什么都多余:“没喝完就放下,喝完了就去洗杯子。”
“。。。。。。”拳头打在棉花上,虞别意忿忿放下杯子,“切,谁稀罕了,你们直男喝过的咖啡真难喝。”
段潜对此没什么反应,只抽出纸巾擦了擦杯沿。
然而,有些人是不能多管的。
等到他第二天下班回来,家里的住客已早早跑路。
冰箱上的便签又一次更新。
[拜拜段老师,我出差去了,回头可能还要旅个游,你就在光荣的岗位上好好劳动吧[大笑表情]]
[ps:你咖啡豆我没收了,都什么陈年旧货,难喝的要死,劳驾等两天,好东西马上到家。]
“。。。。。。呵。”
每当管教过度,某人就会跑,这件事在过去如同催婚一样,也发生了无数次。
平层公寓又只剩下一个主人。
段潜伸手碰了下便签。
这次,他没撕。
。。。。。。
自己的便签大概又被段潜撕了。
虞别意吹着风,漫无边际地想。
他说出差不是糊弄人,是真有工作要办,只不过他这人干事效率一向极高,在完成既定的任务后,还能腾出空余时间和朋友松松快快玩一场。
“哟,还带着这挂件没摘呢?”身旁的男人朗声道,“别意,你是真喜欢这小玩偶啊。”
青年利落拉上衣链,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挂在腰侧的小鱼玩偶,笑道:“家里人给求的平安符,开过光的,一直带着,习惯了。”
周遭人听了,都笑起来。
这年头,哪有人求个玩偶当平安符的?简直跟小孩过家家一样。
笑归笑,同虞别意认识时间长的人都知道,只要对方出门玩带点风险的项目,这小鱼都如影随形,没一次缺席。
停机坪上偶有微风,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虞别意没解释,只道:“玩偶怎么了,这不挺可爱的么。”
他戳戳蓝色小鱼的毛绒腮帮子,指尖深陷进去,跟逗弄什么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