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别意对自己欲望的态度一贯坦然。
有就是有了,偶尔发泄一下无可厚非,反正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从高中朦朦胧胧确认自己的性取向开始,到后来了解自己的喜好、型号,虞别意从来没觉得不好意思。
他从不亏待自己,因此家里的东西也不少。市面上能看见的玩具,只要不是太夸张,他大多都因为好奇心试过。好歹也是快三十的男人,要没点这方面的经验,说出去都没人信。
虞别意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只要闲心就会玩一玩。要是当天累,就简单抒发,要是有力气,那就开柜子,挑个合心意的上床摆弄两下,弄到自己没力气为止。
至于这些年为什么从来没找过床伴。
一是因为他这人有些轻微的洁癖,简而言之,嫌脏。
二则是因为,他性格脾气摆在那,不是个好揉搓的,换而言之,不想被人压着干。
如此一来,虞别意也只能自给自足。
这些年工作忙,压力大,这种自我抒发的行为几乎成为他调节压力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虞别意对此并不赧然,毕竟这事是天然的生理反应,再说了。。。。。。很舒服啊。
尚未合拢的行李箱在地上摊开,卧室纱帘被草草拉拢,明亮的光线被白纱一滤,只剩下些朦胧的光,悉数洒落在宽大的床上。
床尾,一条修长的小腿倏尔绷直又松下,细碎的喘息声一点点往外泄,虞别意眼尾通红,下颌紧收,薄唇被不住的动作留下道道齿痕,衬得他一张脸艳色惊人。
倒入一片柔软,浅棕色的瞳孔于光线中收缩,而后渐渐涣散。
虞别意在大片空白中恍惚出神,忽然,又想到了段潜。
记不清是高中的哪天,他忽然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
没有歇斯底里或匪夷所思,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大概是喜欢男人这件事。
高中那会儿的男生大多躁动,虞别意是班长,总参加组织各项活动,跟班里人关系很好,也常被他们拐去寝室玩大富翁。
对于这样的邀请,爱玩闹的虞别意从来来者不拒,只不过去之前会顺带捞上个段潜。
他们一帮男生窝在寝室里吵闹,玩着玩着,有人拿出悄悄藏起来的手机,笑容意味深长地展示自己的“珍藏”。
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围过去,只有虞别意和段潜坐在原处不为所动。
段潜在闷头刷题,虞别意则托着下巴发呆。。。。。。他对那些不感兴趣,也不想看。
阵阵起哄声从一旁传出,虞别意听着有些不自在,他摸摸自己的胳膊,往段潜边上挪了挪,偏头问:“还在刷呢,刚才怎么不和我们玩?”段潜就算被虞别意拉来也不会参与,顶多偶尔玩狼人杀时当当上帝。
闻言,段潜头也不抬:“无聊。”
虞别意想要抢他的笔:“你一点都不合群!”
“嗯,”段潜像预先知道那样快速躲开,反问道,“那你现在怎么不跟他们一块儿看。”
“。。。。。。”虞别意被噎住,半晌,他趁着周围没人,凑到段潜耳边轻声道,“我不喜欢那个啦。”
在纸页上滑动的笔尖总算停顿,黑墨洇开,段潜缓缓抬起头:“不喜欢哪个?”
“你要我说这么清楚干嘛,不就是那个。”虞别意乜他,耳根有点不易看出的红。
“哪个?”段潜好整以暇,“我不懂。”
虞别意知道他是闷骚怪,才懒得搭理他,只撇了撇嘴:“喂段潜。。。。。。我告诉你个小秘密,但是不准告诉别人,你要不要听?”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