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没了狗皮膏药在旁边碍眼,两人渐渐放缓脚步。
苏云辞拧开瓶盖,不紧不慢送到嘴边,微微仰头喝下一口。微凉的酸奶润过发紧的喉咙,顿时舒服许多。
她清清嗓子,问:“有心仪的企业吗?”
姜冽一愣,垂眼盯着脚下的路,声音低而含糊,像是闷在喉咙里,“算有吧。”
很勉强的回答。
“怎么了?”
“唉——”没想到苏云辞会刨根问底,姜冽长叹一声,“不想上班,想当条咸鱼。”
苏云辞想了想,转而问道:“想做艺术家吗?”
姜冽:“?”
思维是怎么发散到艺术家的?
姜冽双眼微睁,撞进她沉静的眸子里,玩笑道:“你看我像艺术家吗?”
闻声,苏云辞将她从头到脚看一遍,竟认真打量起她。
“像。”
语气太过诚恳,姜冽一时分不清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苏云辞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她浑身上下哪里跟“艺术家”三个字沾边。
当初报考江大,仅仅是因为离家近。但江大美院开设的专业有限,在一众都不是很感兴趣的专业中,她选择了个相对感兴趣的。
她忍不住笑,追问:“哪里像?”
苏云辞又看她一眼,好半晌才小声说:“头发像。”
“?”
姜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以为苏云辞会说两句场面话,轻轻带过话题,没想到竟不按常理出牌。
只是这个回答,显得既认真又敷衍。认真的是她的态度,敷衍的是她的回答。
她愕然地看向身侧的人,很快确定这是一句玩笑话。因为苏云辞说完这句话后,自己先绷不住,不好意思地笑了。
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
有点可爱。
姜冽撩一把被点名的粉色长发,唇角弧度越扬越高,笑意加深,甚至难以自抑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