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壁逐渐适应,一点一点地接纳这个外来的、但被我所控制的物体。
整个过程,我沉默着,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体内部。
但我知道,他正通过有限的画面(可能只是我腰部和大腿的细微动作,以及我手臂的姿势),和耳机里我无法完全控制的、时而轻浅时而深重的呼吸声,在脑海中同步构建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当我推进到约一半深度,感觉身体已经适应,内壁开始柔和地包裹住玩具时,我停了下来,维持着这个深度。
“现在……感觉可以了。”我喘息着说,声音有些飘忽,“这里……很热。有点胀,但是……能接受。”
耳机里,是他粗重的、近乎颤抖的呼吸声。
过了好几秒,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做得……非常好,璠璠。比我……想象中更放松,更熟练。”
他的夸奖带着真实的惊叹,驱散了我最后一丝残留的尴尬。这不再是情欲的挑逗,而是对一个学习者掌握复杂技能后的真诚肯定。
“我想……再试着动一下。”我说,带着一点实验般的探索欲。
“嗯,听你的。”他立刻说。
我极其缓慢地,将玩具退出一点,再推进去。
非常小的幅度,非常慢的速度。
陌生的摩擦感带来一阵轻微的、奇异的刺激,顺着尾椎扩散。
我轻哼了一声。
“是……好的感觉吗?”他立刻问,语气关切。
“嗯……有点奇怪,但是……不坏。”我诚实回答,继续着那缓慢的移动,逐渐找到了一个让身体感觉舒适的节奏和深度。
“好像……里面很深的地方,被轻轻地……扫到了。”
这个描述让他发出了一个模糊的、近乎痛苦的声音。“天……”他喃喃道,“我真希望能……亲手感受。”
“下次,”我闭着眼,沉浸在自己身体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和探索感中,“下次让你来。”
我们又这样持续了一会儿。
我完全沉浸在与自己身体的对话里,适应、微调、感受。
他在另一端,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和专注,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证明着他的存在和投入。
最终,当我感觉足够,缓缓将玩具完全退出时,身体内部传来一种鲜明的空虚感,但随即被一种温暖的通透感取代。
我清理好自己,拉上睡裤,重新转过身,面对镜头。
我的脸一定红透了,头发也有些汗湿,但眼睛很亮。
屏幕里的他,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太多情绪——爱怜、震撼、自豪、渴望,还有深深的感动。
三月中旬至四月末·孤独的测绘
之后的日子,像沉入了一片安静的深水。
激烈的记忆沉在心底,表面是规律的课业、食堂、图书馆。
身体的异样感逐渐褪去,但那枚“印章”带来的改变,却以一种更隐秘的方式渗透着。
我不再频繁地进行具象的“自我探索”。
那瓶润滑剂放在抽屉深处,偶尔打开,闻到那股熟悉的气味,会让我想起他指尖的温度和凝视的眼神。
但更多时候,我是在感受一种“存在状态”的变化。
最明显的是对“私密”概念的重新定义。
以前,身体的后方区域是绝对的禁区,连自己都避免清晰认知。
现在,它依然私密,却不再是“不可言说”的黑暗之地。
它成了一段深刻经历的载体,一个储存了极致信任的保险箱。
洗澡时,水流经过那里,我不再匆匆略过,而是会停顿片刻,感受水温,也感受那份被温柔打开后又妥善安放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