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珍珠被自家母亲突然的转变吓坏了,她不敢随意吱声,只能小声询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多年她无论惹了什么祸,母亲从没摆出这么骇人的架势。
派去调查的人到底查到了什么,怎么让她母亲气成这样?
吕曼云冷着脸站在窗前,视线落在窗外幽幽灯火。
声音似从远处的海底漂来,带着满腔的寒凉,“你知道宝福珠宝是谁名下的店吗?”
“谁?”
“罗宝珠。”
“什么??”罗珍珠满脸不可置信,几乎要不顾规矩从沙发上跳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罗宝珠开的店,罗宝珠竟然在港城开了一家珠宝店!
虽说店铺很小,但那也是珠宝店啊。
开一家珠宝店需要不少资金,罗宝珠怎么会有这笔投资款?
去年这个时候,罗宝珠还在为即将破产的制衣厂四处奔波呢,怎么现在竟然有闲钱在港城搞投资?
罗珍珠还沉浸在罗宝珠受苦受累的旧状中不可自拔,怎么一晃眼,人家突然翻身了呢?
“妈,你确定没搞错吗?”
吕曼云没回答。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罗宝珠去年来拿地契时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罗宝珠能在深城混得风生水起,是不是与那些地契有关?
吕曼云无从查证。
她只知道一点,罗宝珠这个人藏着祸心。
罗家的遗嘱分配并不公平,大房和三房都没抗议。三房至少也得了一部分,不吭声很正常,至于大房,徐雁菱那样性子软的人,估计想争也没那个脑子。
但是罗宝珠不一样。
最近一年罗宝珠的种种行动都在表明,她要把她该得的那一份抢回去。
先是去内地办厂,放松罗家人的警惕,随后偷偷摸摸在港城创办一家小型珠宝店,企图逐渐扎根。
可以预见,罗宝珠想用从深城赚到的资产一步一步杀回港城。
可惜内地的盘子太小,罗宝珠资产规模有限,来港城也只能悄悄开一家不起眼的小珠宝店,还被她提早发现了。
既然发现,肯定要扼杀在摇篮。
罗宝珠在内地怎么折腾,她并不关心,内地现在的商业环境,想要挣大钱很难,罗宝珠折腾出花来,她也懒得管。
但是不能来港城撒野。
尤其是在她经营的珠宝行业。
羽毛都没长齐整,竟然痴心妄想与她争一争高下,罗宝珠未免太天真了些。
吕曼云冷哼一声,眼里满是狠毒。
她现在唯一忌讳的人只有温行安,温经理前阵子亲自光临过罗宝珠的珠宝店,看样子是用行动支持罗宝珠。
不过好在温经理没有投资入股。
说到底,这家珠宝店和温经理没有半毛钱关系,出了事,也轮不到温经理产生损失。
既然这样,只要在下手的时候谨慎一点就行了。
吕曼云眼神一沉,心里早已规划出一个完美的计谋。
——
生意兴隆的李文旭哪里想到店铺已经被人盯上,他一天到晚都在招待顾客,忙得不亦乐乎。
果然如罗宝珠所料,这阵子店里的生意真的开始好转。
临近关店,他特意给罗宝珠拨去电话,报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