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洲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抱歉,顾同志,我不知道这件事。”蒋文娟连忙致歉。
“没关係的。”顾清如摇摇头,表示並不在意。
车內的气氛再次沉默下来,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
送完老人到了连队,陆沉洲拿著顾清如的包袱和网兜,大步朝著卫生室走去。
蒋文娟背著药箱,紧跟在顾清如和陆沉洲身后。
在卫生室门口,蒋文娟低头,面色微红,对陆沉洲说道:
“陆营长,多谢你送我来,我进去检查一下,抱歉耽误你的事情了。”
陆沉洲点点头。
顾清如在旁听著,原来陆沉洲真的有事,原来,他送的人是她。
徐惠和周红梅听见声音,迎了出来。
“顾同志,你们回来了?”
顾清如点点头,介绍起来:“这位是陆营长、这位是营部蒋医生,他们是从营部下来核查病情的。”
“你们好,我是七连副指导员徐惠。“徐惠取下口罩,利落地敬了个不太標准的军礼,转身推开卫生室的门帘,
“按照顾卫生员的要求,病区已经做了隔离,发热的同志都安排在里面。“
蒋文娟戴上口罩,从药箱取出口罩递给陆沉洲和小兵,跟著徐惠和顾清如一起往里走。
卫生室的简易病床架上,又增加了一名发烧的知青,几个知青面容苍白,神情萎顿。
林知南在给他们餵小柴胡汤药。
见到来人,几个知青挣扎著想要起身,药材组的於秀芬说道:“顾知青,之前发烧迷迷糊糊的,谢谢你的药。”
顾清如按住她,“不用谢。你们还在生病不要起来。这位是营部来的蒋医生,给你们检查。”
蒋文娟上前检查卫生室的安排、生病知青的情况。
顾清如也蹲下身来检查知青们的情况。
身后传来徐惠和蒋文娟低声交谈的声音:
“你们连的消毒工作做得很到位。“
“都是李连长安排的好,这些艾草是今天我们新采的。“
“这个记录本。。。“
“顾卫生员要求每两小时记录一次体温,周红梅和王明珠白班,我负责值夜班。“
陆沉洲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简陋的卫生室。
墙角堆著的草药捆得很整齐,病床之间的帘子略微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