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两人的相处都是这样,只要凑到一起,两人之间就会产生难以言喻的别扭。
之前养成的熟悉感其实还在,但物种差异明显带来隔阂。
陶树虽然没有再刻意躲避蔺逢青,但他在蔺逢青面前明显话少了很多,也不再有事没事都活泼好动地往蔺逢青跟前凑,和对方开玩笑了。
陶树平时没有熬夜的习惯。
他白天精力足运动量大,晚上睡眠质量就很好,两者形成良性循环。
只有在灵感很强烈的时候,陶树会心痒到睡不着觉,爬起来画设计稿。
这天晚上他画到十二点多还不觉得困,但肚子饿了,下楼找东西吃。
厨房里有一个柜子似乎已经成了他的零食柜,里面什么都有。
陶树懒得下厨,找出几袋肉干和饼干,准备拿回房间吃。
他还打算再去拿一罐可乐,客厅阳台的门在这时忽然被一阵风猛然吹开。
窗帘扬起,一只巨大的白狼跃了进来。
它的动作快得超出了常理,陶树怀疑应该是一些法术,没等他看清那团白影,白色巨狼已经稳稳当当站在客厅里了。
随风浮动的银灰色毛发使它更加威风凛凛,风很快消失,毛发也恢复静止。
只是有几根从狼身上脱落下来,缓缓飘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四目相对,一人一狼都有些僵硬。
不仅陶树意外,白狼似乎也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
陶树凝固几秒钟后,默默转过身去冰箱里拿可乐。
身后传来主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白狼应该是进了卧室。
陶树以为对方不会再出现了,他拿着可乐准备上楼时,主卧的门又被人打开。
蔺逢青仍是只草草套了件家居长裤,从里面走出来。
他去取了吸尘器,清理自己刚才掉在地板上的毛。
有月光从阳台照进来,落在男人光裸的脊背上,肤色较深的背肌被覆上一层光泽,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
陶树移开视线,打开手里的可乐喝了一口。
清理干净后,蔺逢青放回吸尘器,重新锁上阳台门,问陶树:“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他又看到陶树怀里抱的零食,微微皱眉,抬步往厨房的方向走:“饿了?我给你做饭吃。”
陶树忙阻止他:“不用,我吃完就睡了。”
他说着很快上了楼:“蔺大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