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敷屋优哉微微一怔,处于奇怪的直觉,他情不自禁的扭过头向人海中张望而去,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什么也没有瞧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见的是什么,只是心里却泛起了无言的惆怅。
“主公,怎么了?”岩柱大伏刚回头,莫名的望着主公到处张望的奇怪举措。
“……不,没什么,或许是我感知错了吧。”产屋敷优哉微笑的摇摇头,他领着鬼杀队众人继续朝着背离人海的方向走去,脚步没有一丝犹豫。
“神子大人,鬼杀队的产敷屋阁下以及众位柱们都在外面等候您了。”侍从轻声细语的低头说着。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继国缘一简直坐立难安,他不停的伸张着脑袋想要早点望见兄长大人,其他同伴早就对他这幅兄控的样子习以为常了。
鸣柱三水久司调侃道:“缘一,这下子鬼没了,你是不是打算此后一直陪着严胜先生不离开了呀?”
他其实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毕竟就算是再这么黏糊的兄弟俩,以后还是娶妻生子然后生活着不同的地方,尽管感情依旧不变,但这么说也不可能像一对夫妻一样吧。
兄弟之间到底还是和夫妻俩不一样的。
然而继国缘一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是的,今后打算不离开兄长大人身边了!”
“哈?”三水久司目瞪口呆,惊讶道:“虽然知道缘一你和严胜先生感情非常好,但是这样说也是不现实的吧,就算你以后不娶妻,可是以严胜先生的身份说不定会迎娶一位高门贵女哦,到了那时候就算严胜先生不说,可是你的长嫂也是会介意的吧。”
闻言,继国缘一顿时愣住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愕与迷茫,“为什么长嫂要介意缘一侍奉在兄长大人身边?”
三水久司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你一个作弟弟的掺和到里面干什么。”
继国缘一神情越加茫然。
“好了久司,你就别在开玩笑逗缘一了,再说下去缘一会当真的。”炼狱英寿郎无奈的说道。
“我可没有开玩笑。”三水久司嘀咕着。
他们正说话间,继国严胜缓步走来,身姿优雅,气场磅礴,让人感到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的转向他。
时隔那么多的光阴,终于再次见到了兄长大人,继国缘一几乎是贪婪的凝视着对方的面容,他听到了自己急促跳动的心脏声,一下接着一下,鲜活的让人几乎想要落泪。
能够再次见到您,实在是太好了。
无独有偶,继国严胜也是第一时间看向胞弟,他不也是一样吗,樱花树开了又谢,几个寒暑春秋过去,他终于再次见到了他的双生胞弟。
缘一。
继国严胜听到了心尖上花开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远离缘一,对彼此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可是当他孤独的坐在月下,身边却没有人为他披上羽织取暖时,他感到了难言的寂寞。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愕然的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缘一。
双生子的相隔,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难过的别离之一吧。
这是商谈正事,不可任由自己性子胡闹,继国缘一在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然后他安静下来,像温顺的动物趴伏在地上,也像角落里静谧开放的花。
“神子大人,鬼杀队不负嘱托,成功在战场上拖住了鬼兵的进犯。”产屋敷优哉并没有在这时候谦虚,款款而谈着鬼杀队每个成员一刀一剑血拼下来的功绩。
他身为鬼杀队的主公,理应为信任着他的每个队士负责,他要为众人博取下应得的奖赏。
毕竟鬼现在已经消失了,可是所有人的生活还在继续。
看穿了产屋敷优哉根本没有掩饰的小心机,继国严胜微笑道:“所有在战役中立下功劳战士,陛下与我都不会去忽视,大和国会记得每一位浴血奋战的功臣。”
“我知道你们不会想要官位爵禄,所以陛下特意给你们封赏了金银财宝,无论是归隐山林,还是购置田地豪宅,都是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
侍从端着托盘恭敬的将上面刻录下金银财宝数量的贴子,分别递交到产屋敷优哉和众位柱的手上。
每个柱都独立获得了神武天皇的赏赐,鬼杀队其他下级队士的赏赐则是集中交到了产屋敷优哉的手上,让他按功分配下发。、
风柱古池英二起先并不怎么在意给自己的赏赐,只是随手打开瞧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让他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黄金百两,白银千两,若干绢布不等……还有一些让他眼花缭乱的财宝。
饶是不怎么在意身外之物,此时也不由得头晕眼花,原谅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财富,身为土包子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不只是他,其他人同样呼吸一重,面面相觑。
产屋敷优哉身为传承数百年的家族族长,此刻也不禁为神武天皇的大方惊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