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回了房间,洗好澡,宝珠坐在垫子上拉伸筋骨。
她跟梁均和发微信:「你怎么没来接我啊?」
关于小外婆和她继女的口舌官司,宝珠听妈妈说过。
怕她老人家不高兴,宝珠还不敢公开地和他谈恋爱。
就算以后要说,也要挑个她心情好的时候。
或者干脆等搬出去。
她在付家打扰了三年,对国内该熟悉的情况都熟悉了,自己在外面住也没问题。
也许,她应该先和付叔叔提,他思虑周全,会跟小外婆沟通好的。
所以回了家,她一般也不敢和他打电话。
过了五六分钟,梁均和回过来:「我去了啊,宝宝。等你一个多小时,我看你没这么快,导师又有事找我,我就回学校了,现在训练完没有?我再去接你。」
宝珠揉着小腿,嫌打字太慢,又发了语音过去,“不用啦,我已经回家了。”
梁均和:「我们就这样错过了晚上独处的机会。」
他又发了几个sad的表情过来。
宝珠又说:“那只能怪你导师喽。”
梁均和:「你不怪我就好了。」
宝珠:“不会呀,你又不是故意的,训练重要,你的学习也重要。”
其实还是有点失落的。
她支开司机,就是为了练完能和他说会儿话。
最近队友像对她有意见,好几个动作稳定不了,冰场上挨了教练不少骂,她很想找个人聊聊。
手机里又说不痛快。
梁均和:「宝宝,我现在去找你好不好?你能出来吗?」
宝珠:「这么晚?不行,小叔叔就在旁边,我也出不去,他会盘问我的。」
梁均和:「他又不是你爸爸,这么怕他干嘛?」
宝珠把这句话看了三遍,一遍比一遍眉头蹙得更紧。
他怎么这样讲话?自我又无理。
这不叫怕。
敬重一个关心自己、呵护自己的长辈,是基本的礼貌。
她住在付家,付裕安又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深更半夜跑出去,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惹他担心。
宝珠默了下,给男朋友发:「我先睡了,晚安。」
她忙完,往后伸手摸了下发尾,还有点湿。
宝珠推开露台上的对开门,到外面去吹风。
她单脚站在栏杆边,手指拨着肩上的头发,还在复盘下午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