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梁均和把额头抵上来,“我就想亲你。”
“给你亲。”宝珠把脸转向他那一侧。
她跟高中生似的,谈了快个把月了,进度仅限于拉手、吻面。
梁均和无奈地说:“咱们俩都二十多岁了,能来点成年人的节目吗?”
“比如?”宝珠虔心请教。
“比如接吻。”
“这太快了,你换一个比如。”
“这还快?我还没比如其他的呢。”
“。。。。。。再见,晚安。”
宝珠拿上包,飞快地亲了下他的脸,推开门,下了车。
晚风柔柔地吹,一路缠着她的裙子下摆。
嫩绿的蚕桑面料,街灯下看着有些发黄发黯。
她脸上烧得厉害,明明路上没人,宝珠也假意抬手拢鬓发,手指碰到耳垂,耳垂也是烫的。
可能她从小封闭训练,身边没什么异性,性格也变得守旧、落伍。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交上男朋友,已经让宝珠觉得很不可思议了。她都没有深入地了解过他,只凭着一股稚嫩的吸引。
宝珠总觉得,女孩子的初吻是一件很神圣的事,该被郑重对待的。
最起码,不应该发生在意义不明的车厢里,两个人的唇被偶然的风吹到一起,那完全是轻佻的、不负责的调情。
她一路走回家,进门时将脚步放得很轻。
客厅里没人,她先去洗手,倒了杯水。
路过茶室,看见付裕安坐在里头看书。
怎么大晚上的,他独自泡起茶来了?有烦心事吗?
“小叔叔。”宝珠端着杯子走进去。
付裕安看了眼时间,“又在外面吃了饭回来?”
“嗯。”宝珠点头,坐在了他对面,“不过是和肖子莹,还。。。。。。”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梁均和也说出来,先做铺垫。
的确,总瞒着也不是办法。
但付裕安从书里抬起头,“哦,一起吃饭,和好了?”
宝珠说:“是的,你猜得太对了,就是一点误会,现在都讲开了。”
“好,我说过,你处事没问题的。”付裕安说。
看她脸上还溢着胭脂般的粉,他又说:“还喝了酒,那么高兴?”
“就一口。”宝珠竖起食指,“我没敢多喝。”
付裕安点头,身子朝椅背里沉了沉,仿佛要嵌进红丝绒软垫里去。
几秒后,他像是闲谈般的问出来,“是均和去接你了?你们这几天走得很近?”
倒不是他故意打听,是司机去了训练场外,看见梁均和在,也说是来接宝珠的,他就先回来了。
付裕安听完汇报,平静地说:“知道了,你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