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烟花疤痕已是坏死组织,坚硬并且凹凸不平,需要反复刺涂。
女孩一时好奇:“这还有重叠的,当时很疼吧?”
朱序:“……还好。”
“比纹身疼?”
“……还好。”
女孩用纸巾擦掉多余色料:“姐你下手可真狠,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学校给你办好了。”
她没八卦完,忽然被打断。
抬起头来,贺砚舟仍有一下没一下翻着那本无营养的杂志:“年后这边结束掉,乖乖上学去。”
女孩冷下脸来,不理解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么扫兴的事,“我不去。”
贺砚舟没说话,只冷冷瞥她一眼。
女孩有些气恼,手上动作也多:“我就搞不懂,你为什么非逼我去上学,我不喜欢!我开个店怎么了?我自食其力遵纪守法,我靠手艺赚钱,怎么就那么不对你心思呢?”
“注意你那笔。”贺砚舟抬抬下巴提醒,合上杂志道:“你这破店投入大回报小,没特色,技术一般。一天到晚见不着个客人,好容易遇见个要求不高的,就自食其力了?”
朱序:“……”
朱序感觉自己好无辜。
女孩轻咳,使眼色叫他住口。
贺砚舟瞧了瞧朱序,她呆呆的样子与平时不太一样。
看来再冷感的人,也有可爱的一面。
他微不可闻地笑了一下。
女孩不服,“技术好不好,你不如纹一个试试。”
“这辈子别想。”
“话可别说太满,保不准有你求到我的那天。”她自信满满。
贺砚舟懒得多言,以免影响到她的情绪,手上没准头,再出什么差错。
他拨开袖口看时间:“六点有约,你专心点。”
女孩又翻他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有事干嘛要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