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贺砚舟先去洗澡。
他像往常那样叫她起床,两人有一个钟头的时间去晨跑。这样的习惯维持两年了,起初朱序无法坚持,但抵不住贺砚舟有毅力。
他最开始还柔声柔气哄她,后来也不废话了,直接从被子里把她挖出来。
长期坚持运动的结果就是,她作息规律,精力充沛,皮肤状态良好,身体也健康得充满了牛劲,仓库里的植物、瓷盆能抱能扛。
后来都是她主动起床,跟他去跑步。
即使他回临城处理公务,她也会自觉出门,重复那条跑过无数次的路线。彼此分居两地,可同一时间做着同一件事,总能让人感知幸福。
但朱序今天不想理他。
身下的床品是银灰色桑蚕丝的,昨晚后来换了个房间睡,主卧的床垫全部湿透。
怪他有意克制拉长时间,她被折腾得不行,最后连抬一下腿的力气都没了。
他有不应期,但她却可以在调动下连续多次。
贺砚舟想起先前不是有个什么赌注吗,他自动认的输。
他这人颇讲信用,便那么做了。与此同时,又添两指。
可回勾的位置太过恐怖,哪禁得住反反复复。
朱序很急。
贺砚舟也猝不及防,好比爬山途中忽遇瀑布,被水雾喷湿了脸颊和衣襟。
她陷入一片虚无境地,对周围任何事物都毫无感应,直至十几秒后理智回归,情绪轰然爆发后低泣起来,之后就羞愤地不肯再理他。
贺砚舟知道自己并不无辜,只好放弃晨跑,躺了回去,把她搂进怀里又逗又哄。
好消息很快传回了临城,王亚婕开心的不行,立即找人为他们选择了最近的黄道吉日去领证。
婚礼方面,王亚婕提议回临城举办,毕竟贺家关系网都在那边。贺砚舟刚想开口反对,就被朱序果断答应下来。
既已决定结婚,也没什么好婆妈的。
反正哪座城市都是她一个人,所以全无所谓。
她愿意为他做出一些让步,更不想二老为难。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贺家老大不像老三那样高调,所以婚礼隆重却不夸张,邀请的都是亲朋挚友。朱序这边就简单得多,小周回老家发展了,所以除了江娆、赵斯乔和林源姜雅两人,再加上公司的那群同事,刚好凑成两桌。
婚礼的头天晚上,江娆来酒店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