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训是丈夫,是要跟她生孩子的人!
“哥哥!哥哥!”外头响起一连串孩子的笑声,未久,敏姐儿和景哥儿噔噔噔地跑进来。
两个孩子扑到文训床边,脆生生地喊:“大哥!”
蕙卿忙把手抽回来,抱住书。
她这动作正好落在随后赶来的周庭风眼底。
敏姐儿和景哥儿叽叽喳喳讲起话来,又是分糕点给文训,又是要跟文训斗棋子玩,文训久没有人陪,这会子被他俩夹峙着,脸上亦染上快活的笑。
蕙卿垂头道:“文训,我先把东西送回去。待会儿再来。”
文训含笑应了声。
周庭风坐在旁边看了会儿,又问了文训几句关心的话,方道:“训哥儿,今夜里守岁,我跟太太还要忙明日祭祖的事。敏姐儿和景哥儿暂放你这里,可好?”
文训笑盈盈道:“好!待会儿蕙卿也来了!”
周庭风点了点头,同孩子们道:“跟大哥哥好好玩,别闹他。”这才动身出去,见新房伺候的人一个不少,他吩咐代安、代双在此地看着,方往瑞雪居去。
蕙卿正在铺床理被。
周庭风反脚踢上门,声气发沉:“故意躲我?”
“才刚帮你解围,为什么拒绝?”
蕙卿没转身:“今晚上本来就该陪文训。”
周庭风步步逼近:“那前几晚呢?”
“前几夜身子不爽利,我已跟代双说过。”
“哦。”他冷笑一声,“跟文训,身子就爽利了。我不过请你去讲个故事,你倒日日的不痛快。”
蕙卿扭脸望他:“他是夫君,你算什么?”
周庭风唇线绷直,亦死死盯住她。
“他瘫了两条腿,我有什么缺陷?”
蕙卿道:“光‘叔侄’二字,便已于礼法不容。”
周庭风轻笑:“装什么?”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拽进怀里,热气喷在蕙卿耳廓,酥酥麻麻的。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那天晚上,你想过礼法吗?陈蕙卿。”
蕙卿浑身发颤。她有些怕,又有些食髓知味。
周庭风给她开了扇门。这些日子她硬逼着自己,把门关上,倒也忍过去了,偏他又来撩拨她,把一颗心撩拨地簌簌颤。
他按住蕙卿的唇:“这里他吻过吗?”
蕙卿忙拍开他的手:“别碰我!”她瑟瑟发抖。
周庭风一笑,松开手,坐在床沿,两手后撑,扬眉噙笑望她。
“蕙卿,那天你也是这样抖的。”
“你的文训夫君,知道吗?”
蕙卿脸色涨红,心口突突直跳。她咬牙道:“你屋里还有太太和姨娘。”
周庭风挑眉:“你屋里也有位相公。”
他把蕙卿往怀里一勾,蕙卿便亭秀宜然地站在他两腿之间了。他道:“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很合适。你也很快活,我看得出来。”
蕙卿只觉得耳鼓嗡嗡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