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好点,比怀舟差得远。”沈扬说,“她去年本来能考上的,结果考最后一门时拉肚子,没发挥好。”
“那太可惜了。”沈建斌接话。
“也不算可惜。”沈扬不甚在意地说,“她的成绩在陕北最多能上个师范或农大,但回京城应该能上个重点大学。”
“对了,她的回城指标还是怀舟帮忙弄的。”
一旁安静听话的沈韵立即想到了先前宋怀舟的特地“说明”,而江玫则是吃惊不已:“怀舟弄的?”
“对呀,不然以她家关系怎么可能批下来。”
江玫心下一动,试探地问,“儿子,她和怀舟该不会在……”
见母亲欲言又止又一脸探究,沈扬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哭笑不得地说,“怎么可能!你还不知怀舟,他从小到大眼里有过哪个姑娘,他眼里只有书。”
江玫想想也是,印象里除了自家闺女,宋怀舟同所有女孩子都淡淡的。
“那你呢?在那边没处对象吧?”江玫拷问。
不怪她多想,一帮十七八岁的小伙姑娘,远离城市和家人,在艰苦的环境下,每天在一块儿干活、学习、生活,很难不发生点什么。
沈扬混不吝,“我倒是想处对象,可人家姑娘们眼里只有宋怀舟。”
江玫这会儿又不服气了,“那是她们没眼光,我儿子多好……”
没等沈扬高兴,她又补上一句,“也就比宋怀舟差一点吧。”
沈扬内心:难道我真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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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家。
江玫催着他去洗澡换衣服,“收拾好咱们就去你爷爷奶奶家,你舅舅他们都在那边等你。”
趁着二哥洗澡功夫,沈韵回到房间准备换身凉快点的衣服。
她挑了一条碎花的连衣裙,正在重新扎头发,就听门外传来沈扬的声音,“小韵,我可以进来吗?”
她头也不回地应,“进来。”
沈扬开门进屋,手里拿着一个藤编的盒子,课本一样大小。
“刚刚拿衣服时看到,先给你。”他把藤盒递过来。
沈韵垂眸,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这不是藤编,而是用芦苇杆编制,手艺马马虎虎,不算精巧。
她解开扣子,如记忆中一样瞧见里面工工整整地摆着一本牛皮纸封面的小册子。
凑上前来一探究竟的沈扬,一头雾水,“这什么玩意儿?武功秘籍?”
沈韵没有说话,而是翻开来。
“歌谱?”沈扬吃惊。
还是钢笔誊抄的歌谱,笔走龙蛇,刚劲有力。
沈扬一眼就认出是宋怀舟的字。
这小子抄了一本歌谱给沈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