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穿珠,为了避免伤口发炎溃烂,那段时间他不被允许穿衣服,怕他乱动或者阳奉阴违私自摘下,又捆了他的手脚,限制他的行动。
很疼,很痒,他还为此发了一场高热,最后总算是穿珠成功,只是后面日常穿衣服总是会不小心碰到,每次他都要弓着腰捂着胸口缓上好一会儿,就算好不容易穿上了衣服,面料带来的细密摩擦也会让他时不时泪光闪现。
可这些痛在遇到她后都不算什么了。
只要等到了她,什么都值得,只要她来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齐眉哭笑不得:“什么说法?”
“东君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爱能止痛。”萧楚南理直气壮。
齐眉笑得不行。
虽然爱能止痛这个说法她没办法评价,不过亲一亲能止痛倒是有科学依据的。
她在娘胎的时候,娘就给她科普过,说是当人们进行亲吻这种亲密接触时,身体会不自觉地分泌一种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名为内啡肽,是一种自然的止痛剂,可以减轻疼痛感,不过效果没有止痛药来得强烈。
萧楚南挺了挺腰,把两颗珍珠送到齐眉面前:“东君试试看,没有给人玩过,我自己也没有。”
有天香馆掌事的交代,旁人近不得他身,当然没机会亵玩,而他自己又厌恶这具被改造过的身体,平时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也不会去主动探索。
这一来一回,倒是让胸前这对珠子落了个清白,如今东君来了,倒是可以给东君玩玩看,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齐眉没去碰他胸前的珍珠,而是探向他腹股沟的刺青:“你这里的刺青也是这样来的吗?”
虽然穿珠和刺青不同,但正经人家出身的哪里会弄这些东西在身上,都是秦楼楚馆这种地方的奇淫技巧。
他之前是萧家子弟,身为世家公子,自然没可能摆弄这些,只有可能是流落天香馆之后才有的。
身体太过敏感,只是被指腹轻触,萧楚南也不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吟,挺起的腰瞬间垮塌,他弓起背伏在齐眉肩头,语不成句:“……嗯……啊……东君喜不喜欢……是上面的牡丹好看……还是我好看?”
刺青原本该在大腿内侧,他接受不了在这样隐私的部位弄这些,以抛头露面为天香馆揽客为条件,求了好久才求得在腹股沟上刺花。
只是这花也相应地变得更大更艳,几乎是寻常小倌刺青的两倍大,占据了他腰腹不少位置。
他觉得屈辱,事后打砸东西哭了好一阵,就连素日沐浴都很少去关注哪里,自欺欺人地骗自己,只要自己没看见,它就不存在。
不过刚刚被齐眉这么一碰,他忽然觉得这个刺青似乎也没那么糟糕,起码她没有露出厌恶的神情,还主动伸手触摸。
喜不喜欢齐眉没法回答,对于这些可有可无的风月之事,她的喜恶没那么强烈,但好不好看倒是可以评价一番。
她道:“不如你好看。”
“那东君再多看看。”萧楚南双手缠上她的脖颈,不盈一握的腰肢软得一塌糊涂。
银铃随着他的动作晃响,时而急促,时而轻缓,他能清楚看见镜子里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平日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高清冷荡然无存,只剩下浸染情谷欠的绯红,不断拉着他下坠、沉底,直至陷入不住翻涌的浪潮。
“怎么又哭了?”齐眉为他拭去眼角的泪。
萧楚南呜咽道:“没有哭,是高兴,是东君给我的高兴。”
说着,他献上自己的唇,胡乱地引着她继续:“东君再施舍我一些快乐吧,一点就好。”
他眼里的情潮再明确不过,齐眉吻了吻他的眉眼,有意挥灭屋里的烛火。
萧楚南却拦下她:“不要熄灭烛火,我想看着给予我快乐的人,只有看在眼里,才能记在心里。”
齐眉打量着他。
之前裴钱获害羞,让她熄了灯去榻上。
现在萧楚南反了过来,不让她熄灯。
两个人都是不相上下的漂亮,性子倒是不同。
想要她玩得更尽兴些,萧楚南凑到她耳畔,低声引诱:“我还学了……东君要不要试试?”
这一试几乎试到了天明,银铃响了一夜,不曾停过。
萧楚南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几次濒临垂死,都是齐眉将他拉回来。
而他像是不知疲倦般,累极了也不愿就此停下,继续引着齐眉把那些花样都在自己身上试了个遍。
屋内的烛火早就已经燃尽,烛泪流了一地,早先说要重新戴上的牡丹花已经不成样子,零散的花瓣或落在萧楚南的腰窝,或贴在他的额角,他自己也像是那朵被蹂躏的牡丹,浑身散发着糜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