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姜叙拒绝她的借口。
似乎觉得这个借口还不够令人信服,对方又继续下猛药,“我不是什么好人,招惹我对你没有好处。”
舒意禾:“……”
舒意禾不禁失笑,“警察叔叔居然也不是好人?”
“别对任何职业有滤镜,脱掉那身衣服,大家都是普通人。”男人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觉得我漂亮吗?”舒意禾抬手撩开挡在额前的一丝碎发,露出饱满的天庭,挺翘的鼻尖上点缀一颗淡色小痣,像是名家不经意的一触,堪称完美。
她对自己的颜值一向有信心,她绝不允许男人说她不漂亮。
姜叙沉吟片刻,将问题抛还给她,“你怎么定义漂亮?”
“舒意禾就是漂亮的代名词,这就是我的定义。”
女人睫毛很长,被风吹得轻颤,她眼里有光,清醒且自信。
姜叙从未见过有谁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夸自己漂亮,毫无负担。
“承认我漂亮很难吗?”女人笑得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
“你很漂亮,所以呢?”姜叙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直揪着漂不漂亮不放。
从古至今,哪个花瓶不漂亮?
空有皮囊有什么用?
“漂亮的女人受上天眷顾,她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
四不像被卢愿带走了,离了这闹腾的家伙,家里冷清了不少。
姜叙倒没觉得不适应,他一向喜欢冷清,更享受孤独。
刚有一点他没说,舒意禾太聒噪,他不喜聒噪的人。
他脱下身上那件累赘的西服,换上一件藏蓝色家居服。
洗衣机的灯早灭了,早晨出门洗的衣服还没晾。
他把衣服晾上阳台,清一色的黑白灰,死气沉沉。
他没急着回卧室,而是靠住栏杆,点燃了一根烟。
他就着滤嘴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雾一圈圈弥散,风里携满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
今夜除夕,万家灯火,亮如白昼。
一根烟他就抽了两三口,余下的任由它自燃。
烟灰堆了长长一节,欲落未落。
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两声,提示有新消息进来。
姜叙摸出手机,看到熟悉的头像,目光倏然变冷。
舒意禾:【姜所,新年快乐,希望新的一年爱与好运常在。】
看来他刚说的话,花瓶小姐是半点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