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笙循着大致方向,摸索过去。
因为眼瞎,动作难免莽撞。
但总算没有扑空。
只不过不是绳,而是一层薄薄的布料,带着点温度。
指尖落下之处平稳起伏。
应该是所有角色的标配。
看着清瘦,线条却流畅利落。
温晚笙从来没有碰过,虽好奇但没敢停留太久。
依着记忆里他被缚着的姿势,她小心向下寻找麻绳。
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不少银子。
她向来贪财,手指不觉便按得更实了些。
头顶突地传来一声短促压抑的抽气。
温晚笙的动作一滞,“弄疼你了?”
至于吗,她也没多用力啊。
裴怀璟的喉结起伏了一下,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绳结,在下面。”
温晚笙‘哦’了一声,不疑有他。
指尖掠过突兀之处,果不其然摸到粗粝的麻绳,以及被绑着的手腕。
之前他的手冰凉无比,现在竟然有点烫。
反常的温度让指节本能一蜷,但她很快沉下心,专心致志对付死结。
绳子勒得太狠,几乎要嵌进皮肤。
难怪他说手会废。
她两手并用,人伏得极近,指尖在他腕侧一下一下来回扣弄,全部的力气和心思都集中在一处。
毫无察觉少年的呼吸随着她笨拙的按压,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乱。
温晚笙碰了碰他的手背,忍不住问:“你很热吗?”
千万别病倒了,不利于任务。
发烧的时候可是吃什么都不香。
“。。。不热。”
一番动作下来,他的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神色古怪又复杂。
疼痛、压抑、兴奋交织在一处。
这个折磨他的法子倒是特别。
从没人这么折磨过他。
温晚笙听出他的声音又沙哑不少。
纤细的腕骨时不时颤一下,应该是疼极了。
可别真勒断了。
“忍一下,我马上解开。”
动作更快的同时,手劲又更重了些。
她认真起来可不是盖的,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解开结眼。
麻绳滑落至少年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