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狗猫像什么,打一成语。
温晚笙自信满满将手里唯一的纸条交给老板,说出答案:“如狼似虎。”
她还是比较擅长这种。
老板点点头,等着接下一张纸条,但温晚笙也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迟迟没动作。
“姑娘,可是就这一张?”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语气里满是温柔与耐心。
温晚笙点了点头。
“姑娘要不再去选一张?”老板好心解释道,“咱们这起码得猜中两张,才能兑奖呢。”
温晚笙心里确实有一点点失落,却不想再自取其辱了,好歹曾经也是个三好学生。
“好吧,那我认输。”
老板哭笑不得,这姑娘看着出身不凡,怎么连两张灯谜都猜不对。
眼看温晚笙耷拉着耳朵,准备默默离开,老板于心不忍地喊住她:“姑娘且慢。”
“看姑娘猜了这么久也不容易,”老板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精美的兔子灯,“这是给姑娘的安慰奖。”
温晚笙看着被塞到自己手里的小兔子,一脸惊喜。
失望过后得到的东西,总会让人更加珍惜。
“谢谢老板!”她笑得像是月光下盛开的花,明亮又真诚:“祝您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越来越有钱!”
老板被她的反应逗笑,也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道好。
温晚笙提着兔子灯,连带着脚步都轻快雀跃了些,站到一旁等待。
她的两个妹妹此刻对灯谜对得不亦乐乎,似乎对头彩势在必得,她自然不好扫兴打扰。
“秋香,我们去逛逛吧。”她实在是站不住,兴冲冲提议。
秋香笑着应了声好。
于是,温晚笙便拉着她,先去买了一对糖人,一人一只举在手里,边走边吃。
她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忽地,鼻尖皱了皱。
好奇异的香气,浓烈又不呛人,丝丝缕缕勾得人心痒痒。
“秋香,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温晚笙左嗅嗅,右嗅嗅。
秋香迷茫摇头,表示自己除了糖人的甜香,旁的什么也没闻见。
温晚笙像着魔了一般,循着气味一个个摊子寻过去,没多久,就在一处偏僻的摊位前停住脚步。
这摊子小巧,却别有风格。
一排排似乎都是从苗疆带来的稀罕物件,有香囊、玉佩、兽骨饰品、奇花异草等。
比起周围的热闹,这儿实在冷清了些。
摊主是个年岁已高的老妇人,穿着传统苗疆服饰,并不招揽往来客人。
”婆婆,这花怎么卖?”温晚笙目光锁定摆在最里头的花,俯身笑道:“好香啊,我想买一盆。”
老妇人原本半阖着眼,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听见这话,她猛然睁开眼,神色古怪:“姑娘竟能闻到此花的香?”
温晚笙愣了愣,旋即点点头。
她看向那个黝黑的陶盆。
细长的花茎蜿蜒舒展,顶端花蕾微张,将开未开。闭合的花瓣边缘泛着一层紫晕,在周遭灯火的映照下,那紫光竟似隐隐流动,恍若活物。
老妇人捧起花盆,声音低缓如自语:“此乃灵蛊花,生于苗疆深谷,一夜开,一夜谢。”她顿了顿,眼神凝重,“若以心血滋养,可救人于垂危之际。”
温晚笙眨了眨眼,听得似懂非懂。
一盆花怎么可能能救人?
不过待到绽放时,摆在窗前定会十分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