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要跑呢?
猫是,她也是。
“是…是糕点不合你的口味?还是因为我绑了你?”温晚笙叽里咕噜一顿输出,想到哪句说哪句,“都是误会啊!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裴怀璟感受着指腹下颈侧跳动的血脉。
少女清浅的发香瞬间萦绕而来,他静静凝着她的乌发。
掐后颈会掐死人吗?
察觉力道微松,温晚笙好声好气地劝说:“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的嘛。”
“二小姐不喜欢?”
他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很轻,很痒。
温晚笙眼前一片暗红,其他感官愈发敏锐。
气息拂过时,细微的战栗自耳后一路蔓延至脊背。
“喜欢什么?”温晚笙紧紧绷着身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裴怀璟眼睫微垂,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半晌,薄唇轻启,吐出两字:
“极乐。”
当年他跪在雪地里问为什么时,她高高在上地说因为他生来卑贱。
还有,掌控他人生死,方为人间极乐。
只是可惜,他并无资格体会。
温晚笙要是知道他居然在‘学她’,一定打死都不承认,可惜她并不知道。
“质子,掐人可不是什么极乐,这是不对的。”温晚笙试图向前蛄蛹,“你有什么意见就好好说嘛,何必把我绑成这样呢?”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先动手绑人是她,现在却反过来教育他。
只是,颈后的钳制竟当真一松。
被迫仰得发酸的脑袋也终于松懈下来。
虽然不说话,但他好像听进去了。
温晚笙再接再厉,故作轻松,“你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吧?你再不放我回家,我爹怕是要担心了…”
话音方落,一阵没来由的阴风骤然逼近。
下一刻,微凉的指节扼住她的咽喉。
呼吸骤然被截断,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上。
他居然正面掐她!
这可是真的会死人的。
温晚笙蒙眼的红绸下泛出生理性的泪珠,声音断断续续的,“呃…放…开…”
要不是手被绑着,她一定要把之前那一巴掌补回去。
裴怀璟凝视着她痛苦仰起的纤细颈脖,泛青的血管在苍白的肌肤下脆弱地搏动着。
一种近乎陌生的感觉在他血液中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