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忻然女士,你是否自愿离婚?”
“是。”
“裴弘文先生,你是否自愿离婚”
“是。”
“你们有孩子吗?”
“没有。”
“有共同欠债吗?”
“没有。”
“离婚协议是否为双方真实意愿?”
“是。”
工作人员例行询问,裴弘文一条条答得很认真,他在旁边填资料,赵忻然又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很久,突然发觉自己似乎直到离婚这天才窥探到这个男人的冰山一角。
她释然地笑了笑,目前看来她选男人的眼光还是比她妈要好得多。
赵忻然转回头开始认真填表。
他们都是第一次离婚,没有经验,不知道需要提前准备照片,于是又去婚姻登记处拍了一张。
依然是红色的底,这张比他们结婚登记时用的那张更新也更红。
钢印盖上去的那一刻,离婚证正式生效,作废的结婚证工作人员也还给他们,让他们各自保管。
离婚证、结婚证,明明是两张证,却除了封面上的名字,外观没有太大差别,但只要一翻开,就能发觉,两个人的照片变成了一个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民政局,现在却能心平气和不急不缓并肩往外走。
走到民政局门外时,赵忻然主动提出让司机送他去学校,裴弘文想也没想摆手拒绝:“我自己叫车就行,你已经为我浪费了不少时间。”
听他这么说,赵忻然皱了皱眉,唇动了动,却没有反驳。
错身离开时,她把在口袋里放了很久的盒子塞进裴弘文的衣服口袋。
本就是为了哄他买的男款,自己留着也无用,便直接给他算做离婚礼物,为他们这段长达五年的婚姻,十年的感情画上最后的句号。
裴弘文站在民政局门口,远远地看着载着赵忻然的车离去,手放进口袋,触及一个硬挺的盒子。
他皱了皱眉。
手指用力,抽出来,看着那熟悉的包装和logo,他怅然一笑。
就算他没打开,也能大概猜到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无非是不同颜色的宝石袖扣。
于其说是赵忻然哄他的礼物,不如说是敷衍的工具。
这样镶嵌着不同颜色宝石的袖扣,他少说有十几个,收到的心情也从惊喜变成果然。
曾经他还能安慰自己,赵忻然只是工作太忙,疏忽了,至少她还愿意为他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