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笙又在桃山待了几天,虽然向师父请教了,但奇迹并没有发生,她还是迟迟掌握不了要领。
她难得觉得有些挫败,难道她真的学不会壹之型吗?
反倒是师父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壹之型有可能失传啊……啊不对,现在她有师弟了,说不定师弟能学会呢?
不过她没有更多时间继续领悟了,从打败下弦壹到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接到任务了,这天长柏振翅而来的时候,俞笙就知道自己又该走了。
任务的方向和时透的家是相反的方向,所以俞笙很遗憾不能顺路过去看看他们。
和师父师弟告别后,她跟着长柏来到了一座小镇上,这里已经连续几天都有人死亡了,死亡的地点不固定,但是被找到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肚腹大开,内脏和身上最嫩的肉消失了。
走在街上,能听见小镇上的居民都在小声议论这件事,人人自危。
俞笙靠近一个卖饰品的摊位,拿起一个玳瑁梳,朝她打听道:“婆婆,这里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卖饰品的婆婆头发花白,但是打理的得一丝不苟,她看了俞笙两眼,说:“你是外面来的吧?”
“对,我要去东京,恰巧路过,想在这里过夜,不过我感觉似乎这里不太安定?”俞笙找了个借口说。
“如果你今天能走的话,最好不要留宿了。”老婆婆劝道。
“为什么?就算出事了不是还有警署吗?”她装作好奇问道。
老婆婆这一次没那么快回答,反而抬起眼睛仔细打量起她,随后用缓慢淡定的语气反问:“你是专门来杀鬼的吧?”
俞笙拿玳瑁梳的手差点不稳,她的伪装这么差吗?一下子就被人看出来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碰见过鬼,被像你们这样装束的人救了。”老婆婆慢条斯理地说,“也是穿着羽织,带着刀。”
她下意识把腰间的刀往深处藏了藏。
“如您所见,我是。”俞笙见瞒不过去了,索性大方承认,“可以跟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
老婆婆沉思了一下,说:“三天前,镇子上开始有人被袭击,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死在河边,被开膛破肚,染红了大片河水。”
“第二个第三个死在自家井边,也是同样的惨状。”
“都死在水边?”俞笙皱眉,这只鬼可能会血鬼术,而且和水有关。
她感觉有点棘手,会往水里躲的话,很难找到他的行踪。
“镇子上,每家每户都有水井吗?”俞笙思考片刻后问,现在镇子上有人死亡,应该不会大晚上去河边了,那么鬼就只能通过水井进出,她只需要守在井边就好。
不过这都是她的推测,俞笙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猜错了,可能又会是一条人命。
“不多,加上出命案的那两户人家,一共才五户而已。”老婆婆给她指明了那几户人家的方位。
道过谢后,俞笙趁着白天踩点了那五户人家的地点,这次任务只有她自己,没办法同时守着,只能拜托长柏盯着两家。
夜幕降临,俞笙按照白天踩好的点来到其中一户的房顶上。
从上面可以一览全景,一口水井静静立在院中,黝黑的井口仿佛潜藏着怪物。
俞笙掐着时间算,时间到后她就奔向下一户,并且逗留在每户人家的时间相同。
随着流逝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不可避免地陷入焦躁。
猜错了吗?这个点会不会已经有人遇害了?
她甚至动了去河边看一眼的想法,万一有外地的人路过河边呢?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长柏嘹亮的叫声忽然响起,俞笙心脏一缩,反应极快地冲了过去。
风从耳边掠过,俞笙跃起又落下,踩在房顶上留下一串急促脚步声。
长柏在空中盘旋着,见俞笙远远赶来后飞在她身侧发出催促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