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倪家齐:“所以今年,我也带的栀子花。”
“花呢?”谢时瑾掀了掀眼皮,看他。
倪家齐机智一笑:“我怕花蔫了,插进后面的土里了。”
谢时瑾:“……”
程诗韵:“……”
下面埋的是程诗韵的骨灰。
血肉能滋养栀子花。
也可以让他脑袋开花。
小猫一跃而起,照着他的脑袋就是邦邦两拳。
……
公交来了。
车门打开,谢时瑾上车,投币。
倪家齐跟上去,一摸兜,空空如也,拽了把谢时瑾:“我刚打车钱花光了,你借我两块。”
他要求得理所当然。
谢时瑾侧头看他,神色淡漠地如同看一个傻子:“没钱坐什么车?”
“我那不是怕冉阿姨出事太着急了吗?”倪家齐把兜翻出来给他看,“我连手机都没拿,电话也打不了,你要让我走回去啊?”
“二十多公里呢……”
谢时瑾借了两块钱给他。
等倪家齐投完币,转过身,谢时瑾已经带着猫走到后排,找了靠窗的座位坐下。
他旁边的座位上放着猫包,倪家齐坐在他斜后方:“你这猫,能不能借我养两天?”
“不借。”谢时瑾拒绝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你得问问猫的意见啊,万一它就想跟我走呢?”倪家齐伸手,想摸他怀里的猫,“咪咪,跟哥哥走好不好?哥哥给你买罐头吃。”
哥你妹!倪家齐把手伸过来,程诗韵刚要张嘴咬他,头顶就传来一声冷呵:
“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倪家齐摸的不是猫,而是他的什么宝贝。
他的语气过于冷硬,甚至还带着几分戾气,倪家齐和程诗韵都愣了一下。
倪家齐刚打了篮球,一双手都是灰,是很脏。
但她也没多干净。
不至于碰都不让人碰。
程诗韵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摸都摸不得,洁癖那么严重干脆别出门了。”倪家齐噗嗤一声,收回手,趴在前座椅背上,又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冉阿姨会把这只猫认成程诗韵吗?”
“为什么?”谢时瑾终于有了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