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上的人得到准话,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上来。
一个个就跟参观大观园似的,里里外外地看。
“地方不大,但也容得下我们这么多人了!”
“堂屋这边给它隔出来,还能做个小房间住人。”
“哎呦喂,恐高的人可不敢往下看,回头做一圈围墙,把整个院子围起来。”
“地里的青菜能吃了不?咱们还有种子不?吃了赶紧再种上,整个园子边边角角都种上,好久没吃新鲜蔬菜了!”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得相当热闹,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接着有力气的人开始上上下下从竹筏上往上搬东西,而伤患就留在了院子里。
徐丽云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现场指挥着要先给周潇鸣把子弹取出来:烧开水,给刀子消毒,裁出一些布条煮沸消毒,准备包扎伤口,当然,还需要针线来缝合伤口。
然后她亲自操刀,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子弹给取出来了。
没有麻药,周潇鸣只能死死咬住布条生挨,差点没又死过一回,缝合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半昏迷了。
恍恍惚惚间,感觉有人给她擦拭身体,换衣服,然后把她抱到床上躺着。
这床自带了一层被褥,一层被子,盖着还挺软和,周潇鸣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但其实,心里一直记挂着很多事情,一个小时之后就又醒了过来。
身边躺着两个孩子,一个是蒋澜的女儿,另一个是队伍里七岁的男孩。这也是队伍里最小的两个成员。
他们都在呼呼大睡,看着都是擦洗过,换过衣服的。
除此之外,炕的那一头还睡着一个伤者,炕下则堆满了各种东西。
她扶着腹部下地,堂屋里也满是各种行李,还有人进进出出地忙活着。
“潇鸣你醒了?”
厨房里,蒋澜出来看她:“这么快就醒了?快来喝点水!”
周潇鸣走进厨房,一进来,热气扑面而来,灶膛里烧着大火,锅里煮着杂粮粥,咕嘟咕嘟地冒泡,米香味飘散出来。
另一个锅里正炒着菜,大杂烩,都是之前竹筏上放不了太久的食材。
在灶台前忙上忙下的就是蒋澜,她给周潇鸣倒了一碗热水:“先喝点,徐阿姨说你没有伤到肠子,可以吃东西,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周潇鸣喝了水,看了一圈,厨房里也堆满各种物资。
她转身出去,院子里更是拥挤,除了两个菜池和水池,其他地方几乎快不能下脚了。
几人正在收拾东西,徐丽云则坐在一个箱子上,拿着喇叭隔着球壁对下面指挥,下面竹筏上还有两个人正在拆竹筏,看上去,是要把最好的竹子拆下来。
看到周潇鸣,徐丽云很高兴:“醒了?伤口还行?”
周潇鸣一脸苍白,但点点头:“好一点了,徐阿姨,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徐丽云就说:“我还能扛,你睡着的时候,我们试了试,下面的门可以自由开关,关上之后,球内就完全密闭了,也会立刻解除锚定状态,开始随波逐流,但无论这个球在海上怎么滚,小院都只会轻微摇晃。”
她说着,脸上神采飞扬:“我就让大家把物资都拿上来了,竹筏也拆掉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