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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第3页）

你对于不死川实弥的血，真的产生了食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人，又或许是无惨对你做的实验在逐渐被蝴蝶忍矫正，在时隔多日之后，你又一次，感觉到了熟悉的，几乎要把你的胃掏空的饥饿。而稀血的香味浓烈得让你头晕目眩。

不死川留了下来，他开始教时透呼吸法。而稀血的香味终日不散地萦绕着。那天他割出的伤口已经被包好了，不死川露出的皮肤上也没有什么显眼的伤，但依旧有血香。过了几日，你终于不得不承认这根本不是因为伤口。

这是因为你饿了，你想吃人。

这种程度的血腥味甚至轻微到其他人都不怎么闻得出来，你看见菜橞她们偶尔打闹着路过，没有一个人提议不死川去查看一下伤口。只有你，只有身为鬼的你，像只饥饿的流浪狗一样对这一点点诱人的饵垂涎欲滴。

你开始避着不死川走，炼狱以为你是被那天的不死川吓到了，专门来安慰了你几句，你沉默半响，问他为什么也不觉得奇怪。

“唔嗯！你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在来到洋馆之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啊！”炼狱杏寿郎说，他的思维甚至比蝴蝶忍还坚定，“既然一切都是你的兄长告诉你的！就算真的感到疑惑！比起你！我觉得去问你的那位兄长很好！”

你愣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讪讪地说：“但是，兄长恐怕也并不在洋馆……之前就说要做生意需要出远门……”你真怕炼狱真的去找无惨。

炼狱点了点头，认真道：“之前我就在奇怪了！作为兄长的他，竟然一点都不关心家妹出嫁之事！如果不是他作为兄长的失格的话，这毫无疑问就是你为什么会失忆的原因！”

他把这个结论告诉了蝴蝶忍。

放任妹妹与妻子和陌生男人相处，连出嫁这样的事情也完全不露面，在你有记忆以来所有的事都是他来安排。这似乎已经让炼狱和蝴蝶忍足以得出结论。你又茫然又不禁卑劣地感到庆幸，在你不想再继续掩饰而决定顺其自然后，命运似乎再一次站到了你的身边，让你最重要的两个人决定相信你。

但你仍然，无法阻止自己的饥饿。

你越来越经常地晕倒，脸色苍白得让葵她们都担心不已。而当她们围绕在你身边为你睁开眼睛而松了一口气时，你却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到了她们领口处露出的脖颈。

年轻的，鲜活的少女的身体。你坐在屋子里和她们一起吃晚饭时，甚至会不由自主地盯着坐你对面的葵发呆。不死川坐在离你很远的地方，但那稀血的香味近在咫尺。

你看着窗户外面，今晚下着很大的雪，风声凄厉地呼啸着。这么大的雪，外面一定没有人了，冷风的声响也很大，听不见什么动静。现在出去的话一定不会被发现。回来的脚印也会被大雪掩盖，没有人会发现你今晚偷偷出去。

你悄悄地起身，拉开了房门。

你不吃人，你只是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小动物之类的，也许一点生肉和血能让你稍微缓解一下饥饿的感觉。或者至少，你可以让自己在雪地里冷静一点，把脑袋埋在雪里，冰冷的雪会让你好受很多。

但在门拉开的一瞬间，属于人类的甜美气息冲得你大脑一片空白，在你反应过来之前，你的身体已经自发地扑了上去。

黑暗中响起两声不太明显的尖叫，被呼啸着的风埋住了，不太显眼。

但你停了下来，虚弱的身体没什么反抗地被推开，狼狈地砸到了地板上。你听出了那是葵和澄的声音。

你摸索着地板，借着轻微的凹凸不平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天太黑了，葵摔倒的时候灯笼倒在了廊下，看不清东西，你的眼睛在逐渐变成鬼的模样，然后你又看清楚了。葵缩在门边，她的怀里抱着澄，她的头发被你打散了，一只蝴蝶形状的发卡落在地板上，一半翅膀碎了。

旁边有一床散落的被褥，一定是今晚太冷了，她们怕你着凉才来给你送被子。

对不起……你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但你不能张嘴，不停分泌出的口涎在提醒着你刚才做了什么。

葵的嘴唇颤抖着，她用力地把澄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你。她没有带刀，她本身就不喜欢刀。

这里没有鬼杀队的人，时透被不死川带出去训练了，炼狱和蝴蝶出去猎鬼了，连香奈乎也陪着忍其他的继子出去了，没有人能阻止你了。

不能呆在这里，大家都还是孩子，手无寸铁，砍不下鬼的头颅。

这里没有人能阻止你。

你攀着走廊的柱子撑起自己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