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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花街普通的一天（第2页）

妈妈露出些复杂的神色，想劝你不要总是跟着蕨姬，头上压着这样的姐姐是没法出头的。但不管说多少遍，你的回答似乎都是一样的。最后她只能说：“来练习吧，今天不要唱歌了，免得晚上嗓子不舒服。”

花街的一天是从夜晚开始的。

游女，客人，杂役，在太阳落下去的那一刻就逐渐醒过来，开始变得鲜活而迷人。他们像每个屋子前的灯一样，逐渐将这条街点亮，然后花街活了过来，变成了巨大而艳丽的怪物，张着繁华靡丽的门迎接络绎不绝的人走进它的嘴里。

堕姬坐在镜子前漫不经心地化妆，她今天起晚了，等服侍她的新造给她换完衣服，那位将军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但堕姬是不可能着急的，不仅不急，她反而还有心思挑剔你的打扮，一会说你的唇色不够鲜艳，一会又说你头上的玳瑁簪子瑕疵太多不够透亮。

等到老板娘实在是无可奈何地来敲门，堕姬才不满地放开你，去自己化妆，化完又想起来什么，招手叫你过去，从自己的妆盒里挑了个簪子给你戴上。

簪子上垂下的流苏在你的颊边摇晃，堕姬满意地摸了下你的发髻，语气柔婉地叹道：“多惹人怜爱呀。”

那位将军被堕姬晾了不少时间，你打开门的时候不抬头都能感觉到他的怒火，但当堕姬走进去，眼睛也不抬一下地叫你把她的盒子放在这时，他的怒火就像被水泼了一样熄灭了。

你低着头跪坐在后面，听将军磕磕跘跘地说自己看到了堕姬的花魁道中才想要来见她。

他实在是很不会说话，看起来也不常来花街这样的地方，堕姬很快就厌烦了，不想听他啰嗦，于是转头叫你来跳舞。

“我的这个妹妹很会跳舞哦。”她用一种炫耀的口吻向将军解释着。

你就笑着走上前去，向将军行了一礼，然后展开了折扇。将军一直看着你，但当你跳完，堕姬准备开始接受他的恭维时，他却说：“虽然是很美，但我却更想看蕨姬花魁跳舞呢？蕨姬花魁能为我跳一曲吗？”

堕姬沉下脸，斜着脑袋冷冰冰地说：“我不会跳舞。”

“花魁怎么会不会跳舞呢？”

“你烦死了！我说不会就是不会！”堕姬一下子就失去耐心了，她提着裙摆就要走，还不忘叫你也跟上来。将军连忙来拉她。

“客人，请您不要拉蕨姬花魁。”你拉住客人的袖子，因为堕姬很讨厌别人碰她，尤其是不经她允许的男人，被碰到会足足生气一晚上。

“滚开！”客人反手用力把你推开，又去拉堕姬。这一次他碰到了蕨姬华美的衣袖，因为她根本没躲。

堕姬看着被推倒在地，额头砸到桌角的你，你捂着额头，感觉到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往下流，头也晕晕的站不起来。

堕姬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地可怕起来，她转头盯着将军，脸上慢慢浮出花朵般的刺青：“我要杀了你……用最惨忍的办法，把你四分五裂！”

过了一会，有人握住你的手拉开，拿着布帮你擦掉了额头上的血。你睁开眼，看见妓夫太郎蹲在你身前。他看见你懵懵懂懂的神情，安慰你：“别怕，堕姬把他拉出去了，他死定了。”

说到他死定了的时候，妓夫太郎的神情异常冰冷，但他很快安慰你说伤口不大，很快就会愈合，堕姬那里有很好的药，也不会留下伤疤。

你有些虚弱地对他笑了笑，被他一下子搂进怀里。妓夫太郎拍了拍你，没说堕姬把他叫出来的时候，他险些被头上都是血的你吓得说不出话，好在他很快发现你只是撞到额角血流得多了些。

“没事了，以后不要去碰客人，如果有人对你无礼，就告诉堕姬或者我。”妓夫太郎说，看着你点了点头才摸摸你，抱着你回了堕姬的房间。

再过了一会，堕姬也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妓夫太郎正和你躺在被子里说话，堕姬掀开被子钻进来，一脸不高兴地抱住你。

“处理完了？”妓夫太郎问她。

堕姬懒洋洋地哼了一声作答，看着你头上的伤口又生气，掐着你的脸质问：“你干吗冲上去，这么弱就乖乖给我缩在后面，笨死了，我要是不想他怎么碰得到我。”

“行了，你跟她发什么脾气，伤口我给她涂过药了，之后每天都要记得。”

“我才不记！你活该！就该让你长长记性！”

“堕姬大人，不要哭啊。”

“诶……算了，明天还是我来吧。”

妓夫太郎关上了窗子，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