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表示担忧:“zero,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降谷零没有回答,闷头继续。
越想忘记的事情,往往越难以忘记。
经过一整早的刻意回避,降谷零以为已将那昨夜光怪陆离的幻想彻底压下。
然而,与桃奈在警校门口分开后,那些属于桃奈和他的画面又不依不饶地浮现眼前,燥意在下腹汇聚,难以平息,身上薄薄的训练裤根本遮不住尴尬的反应,他只能用这种极限的体力运动消耗旺盛的精力。
三个单身人士对降谷零这一做法十分不解。
唯一有女朋友的伊达航陷入思考。
他早上收到御守的时候,听说桃奈借住在降谷家里了。
而且昨晚降谷没在宿舍住,回了自己的公寓。
伊达航看着降谷零这反常的的体力发泄,又联想到他今早格外沉默的状态,恍然大悟。
哦莫,降谷昨天晚上和桃奈是发生了什么吗?
上午训练结束,五人结伴往食堂走去。
降谷零依旧心不在焉,那恼人的幻想和随之而来的身体反应虽然因为训练暂时被压制,但并未完全消失。
不解决这个事情,他以后怎么和桃奈相处?
走到食堂门口,降谷零停下脚步,对其他人说:“你们吃饭吧,我去一趟医务室。”
诸伏景光关切道:“医务室?zero,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zero从早上训练开始一直不在状态,十分不对劲,他真的很担心。
降谷零不太好说具体原因,含糊道:“没什么大事hiro,一点……小问题,我去拿点药。”
单纯的诸伏景光上前一步:“我陪你去吧。”
降谷零:“……”
他怎么可能让别人陪着去看这种难以启齿的病!
就算是他关系很好的幼驯染也不可以!
降谷零拒绝三连:“不用了,真的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就在降谷零尴尬,诸伏景光坚持,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投来好奇目光的时候,伊达班长已经洞察一切。
他大手一伸,揽过诸伏景光的肩膀,主动替降谷零解围:“好了诸伏,降谷可能就是点训练后的肌肉酸痛,拿点膏药而已,让他自己去就行,咱们先去占位置吃饭,饿死了!”
伊达航一边说着,一边强制把还想说什么的诸伏景光带走,回头,对降谷零使了个“哥懂你”的眼神。
收到眼神的降谷零:“……”
不是班长你在懂什么?
你不了解情况不要想歪啊!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跟着伊达航走进食堂。
——
警校心理咨询室。
警校的学生都才二十出头,正是情绪丰沛的年纪,学校制度严格,训练强度高,管理层担心这些心理刚趋成熟的年轻人积压情绪却无处宣泄,便贴心地在医务室同层设立了心理咨询室。
不过,能考入警校的人都经过层层筛选,心理素质普遍过硬,真正来咨询的人并不多。
降谷零也是第一次来心理咨询室,好奇地打量四周。
警校为学生提供男女分诊咨询服务,男学生由男性心理医生接待,女学生由女性心理医生负责。
降谷零来到接待男学生的心理咨询师门口,敲了两下门:“您好。”
“请进,”男医生和鬼冢教官年纪相仿,鬓角有些斑白,他望着眼前这位俊朗的金发青年,和蔼地笑了笑,“坐下吧,跟我说说你的情况。”
降谷零端坐在椅子上,双手局促地摩挲着膝盖:“医生,我最近总是无法控制地想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医生推了推眼镜:“具体是什么样的内容呢?可以描述得稍微详细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