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李郎中最擅长此道。”
平安听得一愣一愣,阿蛮和小福芦盯着他的脸研究了许久。
“娘,你把药方给我看一眼,就看一眼。”平安道。
“你还不识那么多字呢。”林月白忙道。
“识了识了。”平安一路追着林月白去了主院。
一家人都到齐了,丫鬟抬上食桌,刘婆子正在摆饭。
陈老爷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三天没见到孙子,抓过来便往额头上亲了一口,觉得哪里不对,又揽到身边闻了闻,纳罕道:“这孩子身上怎么有股蓖麻油味?”
陈琰:“通便。”
林月白:“润肤。”
陈老爷愣愣的:“到底是通便还是润肤?”
“你那鼻子快赶上阿吉了,快吃饭吧。”赵氏为他夹了一筷子芦笋,堵上他的嘴。
平安警觉皱眉——难怪今天午觉起来总闻到奇怪的味道。
他看向爹娘,两人目光躲闪,夹菜给对方以掩饰尴尬,结果想到一块儿去了,筷子打起架来。
直觉告诉他,他被娘亲下套了!
“哼!”平安发出一声暴怒的……小奶音。
被激怒的人类幼崽决定原地黑化,展开更猛烈的“报复”。
次日,他黎明即起,在院子里简单热身,再次闯进书房访问亲爹——书房里一片漆黑。
他熟门熟路的摸向前院,前院漆黑一片,凉风拂过,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爹呢?
他又摸回东院,恰见冯婆子打着哈欠从耳房出来,去小厨房准备早饭。
冯婆子睡眼惺忪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裳小人儿,先是骇了一跳,定定神才道:“安哥儿,你怎么起来了?”
“冯阿婆,我爹呢?”他问。
“大爷昨晚赴文会回来的晚,睡在西屋呢。”
平安点点头,转而摸向西屋,就着昏暗的天光,只见榻上之人睡得正酣。
平安揉揉疲倦的眼睛,是他爹没错啊,可已经卯时正了,怎么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