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可笑,谁又能一眼预料到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陈砚追她时的诚恳,和刚来听到的,不也判若两人?
但事实就是,不管什么样,都是陈砚。人是会伪装的。有的人可以装一辈子,有的人坚持不下去就暴露了,后面索性就不装了。
只是陈砚现在应该顾不上回她消息,她也并不想着陈砚回她什么。微信果断拉黑删除,电话号加入黑名单,手机相册的照片全部删除。
她要做的就是把关于陈砚的一切都从她的世界里摘出去。
一系列操作完后秦舒松了口气,启动引擎,打开音乐,回去工作。
听着车内的音乐,不知为何,秦舒脑中忽然就闪现过了江牧野说的一句话。
“任何时候都不要委屈自己,洒脱点。”
好像真的要洒脱一些,不能委屈了自己。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委屈两个字她已经司空见惯了。可能就是经历的多了,所以现在才会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保持一份平静,不会大吵大闹,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样的脾性,可能是一件好事,也可能是一件坏事。她也说不清楚。
下午谢知来医院帮忙的时候看到秦舒在时有些意外。
“你怎么还在医院待着?”谢知手中抱着秦舒去年收养的布偶猫,走过去坐到了秦舒的对面。
秦舒在电脑上核对最近采购的药品,抽空看了眼谢知后淡淡回应:“上班呢,不在医院在哪。”
“今天不是陈砚生日吗?你没陪他过生日?”谢知盯着秦舒,直觉告诉她绝对有问题。
“要喝什么?咖啡还是气泡水?”谭燃走到吧台前回头问谢知。
“柠檬水,谢谢。”谢知笑着开口,又把话题转移到秦舒身上,“你和陈砚又闹别扭了?”
“没有。”秦舒核对完最后一行采购单,关了电脑。
面对谢知眼巴巴的求知欲,秦舒有些无奈。
“我和陈砚,分手了。”秦舒说的平静。
“什么!”
“什么?”
谢知和谭燃默契的同时开口。谭燃把水放到谢知跟前,眼睛却盯着秦舒,不确定地询问:“你们,分手了?”
“嗯。”秦舒抬头看看谭燃,对方眉头紧锁,再转头看向对面的谢知,对方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行,对于她分手的事两个人消化的很快。
谢知已经没心思撸猫了,把猫放下后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分手啊?是不是终于发现他配不上你了?晚上好好庆祝一下,想吃什么我都请!”
“不是。”秦舒无奈笑笑,要就现在的情况,那陈砚确实是配不上她了。
感受着旁边人眼巴巴的目光,都是要好的朋友告诉他们也没什么。秦舒吐了口气,极其平淡地开口:“陈砚劈腿了。”
大概是消息太过于震惊,以至于谢知和谭燃没有反应过来,顿了几秒后谢知结结巴巴地确认:“你、你说谁?陈、陈砚劈腿了?”
秦舒点点头,“中午我去找他撞到的。”
谢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汹汹地开口:“操,他以为他谁啊,还有脸劈腿!他怎么这么恶心啊。”
“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谢知越想越气不过,拎起包就往外走。秦舒眼急手快的把人拦住,安抚着:“找他干嘛,没必要。我都不生气,你也淡定一些。”
“他也太渣了。”谢知还是气不过,“臭狗屎!不把他打一顿怎么能解气。”
秦舒赶忙拦住:“可别,打他干嘛。不值当,打他也改变不了事实。”
谢知憋着气看着没有任何波澜的秦舒,心中泛起了心疼,秦舒总是这样,太平静了。很多事情,时间可以治愈,但并不会让一个人痊愈。
开心了,她会大笑。可不开心了,她也反应平平。说白了,她向人展现的永远是她最阳光的一面,而另一个面永远只留给自己。
顿了许久,谢知败下阵来。
“算了。分手了也是好事,渣男没有眼光我们就找一个更好的。是吧谭燃?”
谭燃点点头,看着秦舒认真补充:“拉黑他,不要再和他有任何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