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狗放入专门的观察室后秦舒松了口气。
她摘了口罩,偏头看向邱姐:“邱姐,还好吗?”
手术后半程她已经发现邱姐的手已经有些轻微颤抖了。
邱姐接了杯水无奈笑笑:“到底是老了,这点强度都觉得身体跟不上了。”
秦舒跟着一笑宽慰道:“刚接诊完一个,又紧接着做一个长时间的手术,换我我也很累。您这么年轻,哪里老了。”
小闫正复盘着刚才的手术,听闻举手回答:“我同意舒姐说的,邱姐您可是主力,不许说老。”
邱姐被两个人逗笑,手术中的疲惫也缓解了不少。
秦舒扫了一眼大厅,回头问:“是谁送来的这只小狗?”
“是个大爷——”小闫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她跟着扫了眼大厅的座椅,站了起来,“刚才还在的啊,人呢……”
正说着呢,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大爷走了进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还飘了雪,大爷进来的时候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雪。
“就是这个大爷。”小闫说。
秦舒看着大爷走过来,赶忙去拿毛巾帮着大爷扫身上的雪,大爷这么冷的天也没戴帽子,手也被冻的通红。
“大爷先坐。”秦舒招呼着前台的小姑娘去给大爷倒水,自己和大爷讲着小狗的情况:“大爷,您的小狗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需要在我们这里住几天,恢复没问题后您再接它回去好吗?”
大爷点着头,脸上也显出了松懈下来的表情。他抖着手,从上衣的口袋里掏着什么,边掏边说:“狗是我在路上捡到的,看它还活着,怪可怜的就想救救它。”
原本不是大爷养的小狗啊。
“这个钱,够不够?”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现金,全部都是一块十块的,其实加起来也没有多少。
“他们说,给狗看病很贵的,要是不够我明天再去收废品,先给它治病,我慢慢还。”
“够了够了。”秦舒的声音有些哽咽,刚才大爷掏钱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大爷并不富裕,自己穿的衣服都已经是破旧的,但是他还是愿意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去帮助一只捡来的小狗。
她按捺住大爷的动作,开口:“我们这里不贵,这些钱已经够它出院了。”
大爷有些不相信,看看秦舒又看看走过来送水的前台小姑娘,诧异着问:“这些钱就够了?”
前台的小许与秦舒对视了一眼后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是啊,大爷,我们这里很便宜的。”
大爷放心下来,终于露出了笑意。秦舒别过脸压下自己的情绪后重新换上了笑脸:“大爷,您跟着她去做一个登记,如果您想养它就过几天来接,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就放在我们这里养。”
“好,好。”大爷点着头跟前台去登记。
秦舒没有收大爷全部的钱,只拿了一部分意思意思,如果一分不要也骗不到大爷,还会让大爷有心理负担。把大爷送走后秦舒过去和收银张曼开口:“还是走公益账吧。”
“好的姐。”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今天的工作也基本结束,秦舒安顿好医院里的小“患者们”后和谭燃做了工作交接,晚上的值班就由谭燃来了。
上车前秦舒把商务消息回完,又回答了几个顾客发过来关于宠物的小问题后滑了一下消息列表。停留在最下面的消息,依旧还是她发的那句你好。
秦舒啧了一声,把手机装回包里,对方这态度也不怎么样啊,八成也是一个家里逼着相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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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北方的军营内。
江牧野的一声哨声后洪亮的声音响起:
“解散。”
当天的训练结束,眼前的士兵们在江牧野说完解散后立马松懈了下来,今天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钟的训练几乎要毫破人的极限。
从越野跑到实弹射击,再到雪上战术训练,在将近零下二十度的环境下,所有人都需要负重行军,雪域搜索,不断地提高作战能力。大家即使感觉肢体已经麻木但也都咬着牙坚持,一是军令如山,进了这里就要听从指挥。
二是,他们这里是陆军的特战部队,是陆军中的尖锐,每一个进来的人心中都憋着劲儿,谁都不愿意成为那个拖后腿的人。
更重要的是,江牧野作为他们的连长也一同跟着训练,没有丝毫的懈怠,甚至连负重都比他们重,这谁敢偷懒啊。
江牧野没跟着大家去食堂,回到办公室写完一天的训练总结后泡了桶泡面将就了一顿。再等回到宿舍他才把手机从柜子里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