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到一周,问题就来了。
负责调查吉姆·金贪墨案的纠察队人员姗姗来迟。
“所以,吉姆·金携带贵重物品,还挪用了孤儿院未来三年的补助逃跑了?”声音有些尖锐和质疑。
一群孩子原本偷偷地在看热闹,一听到这消息,一片安静和茫然,心里也有些恐慌,他们该不会要去流浪街头了吧?像那些流浪汉一样只能用破旧的报纸裹着冰冷的身体。
马修学者脸色也不好看,因为纠察队带来的资料上显示,罹难者孤儿院每个月的补助中,有一部分干奶酪,但他自从在孤儿院上班起,连奶酪渣都没见过。
而且每月能领取的麦子数量也对不上。
说明吉姆·金从一开始就有预谋地贪墨这些补助。
纠察队的人询问着马修学者情况,然后将吉姆·金的犯罪证据记录了下来。
等记录完毕:“接下来孤儿院如何安置我们会上报政厅。”
声音中都没有什么感情,或许是这种事情看多了吧。
临走时都没有看那些孤儿一眼,对他们来说孤儿院的存活不在他们的工作范畴内。
周伶将人送走,转头就看到一群茫然无措的小孩。
说是小孩,其实因为种族的原因,有不少比周伶高大很多。
但个子再大也是小孩,从他们的眼睛中不难看出惊恐,就像在刚才那一刻,他们失去了家,没有了任何依靠。
对本就是孤儿的他们来说,那种打击更加的强烈,在孤儿院,时常也吃不饱,但总不至于饿死,而且还有唠叨的马修学者教他们文字,还能听马修学者弹鲁特琴,虽然马修学者老是抠门地将煤油灯的灯芯挑得比针还细。
但他们真的很满足,因为看到过墙外的流浪汉是什么样子。
而现在,最后的温暖也没有了。
无助,害怕,周伶都没有想到那样的眼神能让人如此的动容。
周伶:“那个该死的吉姆·金居然贪墨了我们的干奶酪,不过还好他逃跑了,等下次我去领补助的时候,我们就有奶酪吃了,还记得我说过的夹心奶酪面包吗?啧,咬上一口都能拉丝。”
一群孩子抬起了头:“可是……我们刚才听到那些人说,吉姆·金领走了孤儿院未来三年的补助,还说……”
“还说孤儿院若是没有其他贵族接手的话,就会解散。”
周伶点了点头:“嗯,是这么个情况。”
在一群孩子目光变得暗淡前,又用手指向自己:“但你们面前不就站着一个现成的贵族,放心,孤儿院不会解散。”
“至于补助,即便没有补助我们也不会饿肚子,你们知道的一个贵族能有多富裕,而我正好不缺钱。”
在普通平民眼中,贵族的确都富裕得无法想象,每天都那么多光鲜亮丽,参加不完的宴会和沙龙,每天成群结队坐着蒸汽汽车进出剧院。
说这话的时候周伶心都在滴血,他一个穷光蛋也有硬着头皮装富裕的一天。
不等这些小孩反应,周伶就大声道:“乌鸦族的几个小子,你们又在院子的树上筑巢?看看掉了一地的杂草,噢,我才打扫得干干静静的院子……”
“恩塔,你的台词背熟了吗?”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们还是兴奋地快乐地不可思议地居然在准备戏剧,周伶还说要让他们上舞台表演呢,噢,简直不敢想象。
等镇住这些小孩,周伶这才松了一口气,旁边的马修学者看着周伶:“你刚才说,你会接手孤儿院?”
周伶挺直了身体:“自然,别忘了我为何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