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隔着衣服……
崔洛白这样想着,努力忽视衣服的轻薄,假装不在意地又调整了一下姿势,直到确定两人没有挨在一块儿后,他才摸向那个结。
原本他还奇怪,怎么衣服和头发能够纠缠在一块儿绑得这么死,上手一摸才明白,这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
他的衣摆破了。
破损的衣角流苏一样与阿遥的衣摆缠在了一处,两人因为挨得近的缘故,头发也被卷了进去,这才导致无法松绑。
此时崔洛白浑身燥热得不行,手心手指上都是汗,湿濡黏腻地扯着那死结,不仅没打开,反而摇晃间,还不断地碰到阿遥。
第一次第二次就算了,第三次又贴了一下,感觉阿遥浑身都在紧绷着,崔洛白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对阿遥道:“对了,你床头有没有剪子小刀之类的东西,我们直接把这个结剪了吧。”
“没有。”阿遥哑声道,“不过,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我把它咬开。”阿遥道。
崔洛白:“这……办不到吧……”
两人贴得这么近,连挪动都难,怎么可能有余地让阿遥俯下身去咬。
“这个死结我刚解开了一些,但没办法解全,如果彻底放弃解开它,可以把它绑得更紧一些,腾出一些余量的空间。”阿遥道,“然后我转下去,身子横对着你,俯下身就行了。”
崔洛白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和小电影里的高难度动作有什么区别?
“不行。”崔洛白拒绝道。
这回形针动作太惹人遐想了,搞完高难度动作之后,阿遥还要低下头咬那个结。
他怕自己吃不消,万一露了丑态,以后没脸见人了。
“好。”阿遥被他直言拒绝,倒也不恼,伸手往下继续触碰那个结,耐心地道,“那我再解开这个试试。”
两盏茶后,浑身通红的崔洛白咬牙道:“要不,还是咬开吧。”
再这样解下去,他也要受不了的。
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尽快咬开早点解决了完事!
……
一刻钟后,崔洛白率先起身。
他这次没有第一时间直奔食物,而是埋头朝浴桶方向走去。
阿遥随后起身,开始准备二人的夜宵。
直到摆盘完毕,汤都有些凉了,崔洛白才走出来坐在阿遥的对面。
阿遥看了崔洛白一眼,他低头垂眸,阿遥只看得到他通红的耳尖,别的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