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和躯体异常躁乱,和不久之前跟岩吼打起来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林虞心思通透,稍微联想,当即有了判断。
最近魃枭快要突破等级,越是临近,却迟迟没有突破,以致于心境有所影响。
也因此,心急之下,连着几次外出狩猎,又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置于危险和岩吼对抗,想借生死搏斗的经验突破这个极限。
微凉的指尖沿着男人紧绷僵硬的面庞滑动轻抚,林虞注视魃枭:“看着我,放轻松,别用意志力抵抗。”
一缕熟悉的浅淡幽冷的气息钻进魃枭的鼻腔,带来清凉柔和的安抚。
魃枭遏制不住的张嘴,深深吸了几口,舒服得毛孔都打开了,紧绷的身躯慢慢舒展开。
一双狭长鹰目望进林虞安静漆黑的眼眸,魃枭的心境跟着得到平复。
摸了摸林虞那两片像花瓣的嘴唇,粉的色泽蜕成苍白,唯独不变的神色,好像不管怎么样,他总是淡淡的,什么都可以忍耐。
魃枭咽了咽嗓子,内心涌起一丝陌生的异动。
“我已经好了,快停下你的巫术。”
林虞收起气息,他呼吸急促,眼前晃过几道虚影,还有些听不清楚。
他恹恹合眼,想背过身休息,却被腰上的手搂得很紧。
魃枭将他连人带着兽皮抱到大床上,夹在臂弯里,触摸他的嘴唇,目光涌出一些复杂的深意。
“你的巫术,如今除了我,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别说荒原,就算是息壤城地位最高的大巫,只怕都没有这种奇怪的巫术。
在力量没有突破之前,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林虞透支过度,懒得搭理,人昏昏沉沉的,快睡过去了。
魃枭扶正他的脸:“听到了吗?”
林虞有点烦了,挥开贴在脸上的手:“我没那么蠢。”
魃枭松开,看那两片花一样的唇干燥,抽身下床,打开储水的石罐。
先试了试罐子的水,温的,这才倒了半碗。
哪怕进入雪期,冰岩人在外时常吃雪解渴,他们体质强悍,没什么影响,
但林虞冷一点都不行。
魃枭嫌他麻烦,却又只倒温水,给林虞喂了一些。
紧接着把人揽入怀里,双腿隔着兽皮褥把单薄的身体夹好。
林虞被夹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不习惯有人抱着自己睡觉,可荒原雪期寒冷,夜里又飘着雪,四周冷冰冰的。
没纠结太久,林虞向现实和生存妥协。
他放任男人捂着自己,尤嫌不够,转过身,两只冷冰冰的手毫不客气地塞进对方宽厚温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