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微笑着解释,是轻泥煤风味,更适合日常饮用。
岑雪融左手托腮,右手的手指点在杯子上缘,一下一下地摩挲。
他斜睨远处墙上贴着的中日文混杂的招牌。
“一期一会”。
他收回百无聊赖的视线,手臂压在桌上,埋脸靠上去。
有些人呐,一生一会。
几分钟后。
“笃”
敲桌声令岑雪融一怔,下意识地猛抬起头。
陌生而英俊的男人也没想到他反应如此迅猛,意外地用英文询问:【你在等人?】
岑雪融被别人戳破潜意识,不太愉快地皱了下眉。
男人客气微笑,改用中文问道:“中国人对吧?一起喝一杯?”
岑雪融恢复托腮的姿势,轻轻抬了下酒杯:“不方便。”
“OK。”男人笑容依旧灿烂,指了指角落那一桌,“我们看到你都非常喜欢你,朋友说你好像是模特,可以合影吗?”
岑雪融摇头:“不可以。”
非常扫兴的一款i人。
男人耸肩:“那真是很抱歉。”他转身离开。
岑雪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付款离开。
路上,遇见居酒屋外的角落阴影处,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啃,一只手已经探入另一人的衬衣内摩挲。
在岑雪融胸腔窒闷时,容恪明打来电话。
他接了。
容恪明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我说,我不找你你就消失了?在哪儿呢?”
岑雪融走得很慢,夜间的凉风吹过,仿佛将纤薄的他吹去外太空。
“在外面,有工作。”
容恪明才想起来家宴那天似乎听他说过一句:“过一天,我手里有家重要酒店开业,到时候你陪我去。你准备准备。”
岑雪融冷眉冷眼、冷言冷语:“不去。”
他已经不愿意思考容恪远是否会阻止他和容恪明结婚。
只想搞砸一切。
或者被动搞砸一切。
容恪明轻哼:“我说,你真不会以为去过容家一趟,我妈我爷爷都给你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吧?”
他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传来。
“二少~喝酒吗?”
婉转暧昧,余韵悠长。
岑雪融本来就憋着无名火,跟家里人吵不清楚,但外人就不一定了。
“哈”的一声,他发出凉薄讥讽的冷笑,“容恪明,专门打给我,让我当你跟小情人play的一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