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示意身后的人负责照应容总,快步跟上。
他擅察言观色,从容总冷淡的脸上的确看不出分毫,可从这位年轻人的反应看……
怎么感觉像是跟容总闹了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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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雪融进入偌大的房间,踩着色调稳重的木质地板,稍稍缓解刚才焦灼的情绪。
罗总本欲介绍下房间,但是遭到婉拒。
“先生,那我留下管家在门外,有任何需要您遥控联系她。”
他离开后,岑雪融脱力般倒进奶白色的沙发长榻,如一团软化的克莱因蓝固体颜料。
去东京前收拾行李时,他刻意没带那件白衬衣,就是希望通过物理“隔离”,慢慢地戒断。
谁知道……
直升飞机上的一幕幕重现,岑雪融闭上眼,绝望。
没出息的家伙!
控制下欲望都做不到!
岑雪融唾弃地骂了自己一句,抬眸望见不远处的迎宾礼。
几个托盘上有清新鲜亮的热带水果和精致甜点,也有饮料酒水。
他瞥了眼红酒,拿起遥控,点开管家服务:“你好,劳烦你进来开酒。”
中年女管家随之推门进入,打开迎宾的白葡萄酒,并稍作介绍。
岑雪融眼神虚虚地望向庭院里高大幽绿的热带植物,昏昏沉沉地听着,左耳进右耳出。
等管家离开,他端起酒杯嗅了嗅。
的确是顶奢的酒店,用来迎宾的酒都这么高级。
他抿一口尝试,口感味道都很不错,随后一饮而尽。
等他又喝了一杯,身体热乎乎地倒在沙发里,却又无端端地想到容恪远的手,抬起小臂挡在眉眼上,没出息地咬唇。
另一间客房。
容恪远将黑色的西装递给助理:“挂进卧室。”
助理接过去办。
容恪远慢条斯理地摘掉手套,搭在扶手上。
罗总踏进来,小心翼翼地询问:“容总,那位先生具体是……”
他得明确下对方身份,好做安排。
容恪远坐进棕褐色的沙发之中,静静地望着他,眸中意味不明。
罗总不知容总怎么会有这种表情,焦灼的气氛令他不免反思,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吧?还是不该问?
半分钟后,容恪远道:“他姓岑。”
罗总问的是“关系”,得到的答复却是“姓氏”。
等于间接告诉他,不该他问。
他点了点头。
容恪远的手搭在腿上,垂眸望着。
手指间的皮肤残留了濡湿暧昧的触感,他仍记得某几个瞬间,柔软的舌尖完全卷上了手指,如温热的信子一般。
当时的岑雪融完全就是一副渴求了很久的模样。
他交代道:“这两天,岑先生有什么需要,你尽力满足。”
罗总哪能听不出意思,连忙道:“是,我再派一位管家。”
容家的酒店文娱相关产业,是由容恪明在负责管理。罗总,与面前容总的交集甚少,但任职几年多少是了解容总狠辣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