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融从洗手间出来,换了一件稍微正式点的浅薄荷绿衬衣搭配浅灰的宽松长西裤。
满头棕金的卷发简单用发胶抹过,精致的五官越发显得清爽利落。
容恪明自认为风流倜傥,看到他迎面而来,仍忍不住吹个轻佻的口哨。
他拿着白色手表,招招手:“过来。”
岑雪融没搭理,走到吧台取一瓶天然矿泉水,拧开玻璃瓶盖后直接仰头就喝。
容恪明只得走过去,将手里的手表递过去。
“戴上吧。”
刚从购物袋里拆出来的白色陶瓷手表,满钻款。
岑雪融没动:“我没习惯戴手表。”
容恪明将手表按在吧台的大理石面上:“岑少,你搞搞清楚我们俩谁是老大,好吧?”
岑雪融轻哼。
说不戴就不戴,还能当场弄死他?
此时,有脚步声遥遥传来。
一位助理远远地站住:“二少爷,大少爷找您呢。”
“大少爷”……
岑雪融的手咻的一下去拿手表。
容恪明:“你跟我大哥说,就来。”
助理转身去回复。
岑雪融专注地扣上白陶瓷的表带,手往下垂。
表带宽松,滑向手掌。
容恪明低语:“手腕比他还细?”
岑雪融抬起脸,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容恪明警惕:“嗯?”
岑雪融揶揄:“买了两块吧?二少爷真是破费了。”
他不负责地猜测,容恪明应该是让助理,比如昨天加他微信的David去购置了两块手表,并且是按照小情人的尺寸选的。
容恪明往外迈步:“我跟你说,我可不喜欢放一个太聪明的人在身边。”
岑雪融分毫不让:“到底是我聪明,还是你太蠢?”
容恪明扭头,抬手,食指点了点他:“滚过来,去见我大哥!”
岑雪融:“……”
虽说长兄如父,但有必要一大早去“朝拜”吗?
两人一起走到外面,岑雪融遥遥望向容恪远所在的套房。
连接庭院的走廊下,多了几位黑衣保镖。
他亦步亦趋地走在容恪明旁边,状若乖巧。
等最后一个拐弯处,他脚底抹油:“我先去问候你爷爷和伯母了,餐厅见!”
容恪明正在琢磨今天开业的仪式,没留心他。
他皱眉:“我说,你他妈属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