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女管家上前:“岑先生,按照您的吩咐,私人物品全部整理在床尾沙发凳和客厅的桌上。需要帮您放入行李箱吗?”
“谢谢,我自己来。”岑雪融友好道谢。
等管家离开后,他先去洗脸漱口,冷静了下。
镜子里,湿漉漉的脸上滴落水珠。
岑雪融若有所思,决定回去跟李同恺好好商量下。
立刻订婚,然后……跑路。
容恪远会不会追杀他,他不知道。
但容家肯定不能继续呆了。
容老爷子看着和和气气,可以他这几日的观察,这老人家若是知道他跟容恪远有床上关系,绝对是第一个翻脸的。
继昨晚的懊恼后,他再次生自己的气:
前天在东京的时候,为什么轻易答应前来?
不过他向来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三秒钟后就已经完全释怀,并对镜安慰:“岑雪融,记住,不是你的错,不要揽责任。”
“所以,又是我的错?”
“啊!”
岑雪融吓得转身,不设防后腰撞到洗手台边缘。
他一只手用力捂住乱揉,皱眉盯着堂而皇之进来的男人,恼羞成怒地低声质问,一并将压抑整完的情绪发泄出来:“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是你家吗?为什么你总是畅通无阻?”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容恪远说过话。
不耐烦、急躁。
但率直、真实、不做作。
兼而有之,是炸毛后的可爱。
容恪远在他侧身避开自己时,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同时另一条胳膊穿过他的膝下,打横抱起他。
岑雪融:“……”
浑身僵硬,弱小无辜。
容恪远抱着人往外走:“这是容家的酒店,跟我的家,的确没有区别。”
岑雪融回过神,撇嘴:了不起吗?炫富吗?!
他晃了晃脚。
容恪远把他放到床上。
岑雪融如同屁股沾了炸药包一般,鲤鱼打挺地要弹起来。
“别乱动。”容恪远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我看看腰。”
岑雪融捂住衣摆,固执地撇过脸:“不要!”
他双腿往床侧移动,放下来踩着地毯才安心。
他实在是不想跟容恪远一起呆在卧室,尤其是靠近床的地方。
容恪远低眸看着他抿住的唇:“刚才在餐厅不是反应很快?”
岑雪融正要说什么,被他的双手掀转过去,变成趴在床上。
他翘了下脚抗议:“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