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晚星犹豫着要不要将心事跟任姝丽分享一下的时候,许意蕴和几位好友嬉笑着走进了秀场。
“诶?意蕴,那不是你哥吗?他怎么在这?”
“许晚星?他这种乡巴佬居然也会来看时装秀?真的假的?”
“F。X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啊。”
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在耳边响起,许晚星还没说什么,一旁的任姝丽就忍不住了,“对啊,F。X的品牌负责人真不懂事,也没听说可以把狗放进来啊,早知道可以带狗进来看秀的话,我就带着我家的招财进来了。”
许晚星还没见过任姝丽动怒的样子,他们认识这半年以来,任姝丽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每天世界各地吃喝玩乐,开开心心的,性格单纯,说话软软的,是个小甜O,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任姝丽这么生气。
让他更佩服的是,她骂人居然还能不带脏话,许晚星这个嘴笨的人瞬间对她肃然起敬。
许意蕴同行的友人瞬间破防了:“你在说谁呢?”
任姝丽:“谁狗叫就说谁咯,毕竟小狗不会讲人话。”
许意蕴脸色铁青:“任姝丽,请你对我的朋友尊重一点。”
任姝丽翻了个大白眼,哼声:“你又算哪块小饼干?”
许晚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任姝丽平时惯用的口头禅,或许是因为她家做的是小饼干的生意,所以总喜欢把“你算哪块小饼干”挂在嘴边。
听到许晚星的笑声,任姝丽眨了眨眼:“哎呀,终于看见你开心一点了。”
许意蕴气得够呛,他感觉许晚星刚才那声笑是在嘲讽他,他顿时火冒三丈,看着许晚星的目光像淬了毒:“你在得意什么?”
许晚星只觉得莫名其妙,在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之前,他可能会选择继续容忍,可当他知道真相之后,他半点也不想忍了,恨不得现在就跟许家划清界限。
他看着站在许意蕴身后对他阿谀奉承的那几个人的嘴脸就嫌恶心,这几个人每次一看见他,就拿他的私生子身份说话,恶意地挑唆他和许意蕴的关系,只有许意蕴那个蠢货看不出来。
许晚星:“笑你一点都不懂规矩,牵着几条狗就来了。”
任姝丽瞬间瞪大了双眼:“你今天终于支棱起来了!”
有任姝丽在前面撑着,许意蕴的跟班们不敢乱说话,许意蕴又不是个会吵架的,气得他转身就走了,去给许宏茂打电话说许晚星欺负他。
任姝丽嫌弃地看了一眼他狼狈的身影,说道:“他该不会是想给你爸打电话吧?这点小事还要跟你爸打小报告,真没意思。”
许晚星面无表情地说:“随便他说什么,许宏茂想找我麻烦,也要看霍渊答不答应。”
任姝丽:“诶?!你终于想通啦,其实你早就该在他们面前立威了,你想想你现在已经嫁给霍渊了,有你老公在背后给你撑着,他们那几个哪里敢找你的麻烦,你不找他们麻烦都是他们烧高香了。”
许晚星:“嗯?”
任姝丽:“哎呀!就是你可以给你老公吹吹枕头风,说他们欺负你,你看霍渊会不会给你报复回去。”
许晚星想起霍渊那张冷漠的脸,迟疑道:“不至于吧。”
他没那个胆子拿霍渊的名头吓唬人,他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许家和霍家毕竟是联姻关系,许宏茂也要看在霍渊的面子上,对他客气一点。
而且他和霍渊是合约关系而已,霍渊不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不可能为了他得罪其他人。
任姝丽:“怎么不会,我跟他同班同学三年,我早就看出来了,他这个人特别护犊子,要是你有什么委屈,大可以找霍渊倾诉,他肯定会替你解决的。”
许晚星愣了愣,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他从南城郡回来的那天,抱着霍渊委屈地掉眼泪的那副场景。
他隐隐约约记得霍渊有跟他说过什么,但他那时的意识很混乱,根本没听清楚霍渊那时说了什么话,只记得霍渊的怀里很温暖,让他觉得很安心。
见他没有搭腔,任姝丽又道:“你们是夫夫关系呀,就像你们结婚时在牧师见证下说的那番话‘无论顺境逆境。。。你们都会陪在对方身边’。”
许晚星垂眸轻笑:“是啊,他可是我的丈夫啊。”